他要第一个道贺。
一头凤鸟模糊闪现出了金红色的身形,在火炎中矫捷游走,与元婴灵体相斗起来。这不是浅显凤鸟,而是火之大道的真意所化。
后山的异动,他们也早就发觉了,瀛洲派没有将此事布告统统弟子,他们便交头接耳,猜想起来。
师父……
乌黑的浓云掩蔽了沧海岛上空。
这是他第二次打击化神,固然还算不得掌控实足,却也不会胆怯了。
他掌心一翻,一团莲花状的玄色火焰飞出,迅疾非常地迎了上去。
他手上却没有慢了半拍,翠绿色的灵力毫不鄙吝地被他注入弹压大阵的仙器“翻山印”,尽力催发瀛洲派的护派大阵。
落下最后一笔,又等墨迹干透,谢晓清将纸片朝里折起,便拍了拍小狼崽的脑袋,让它把纸片衔在口中,向里间指了一指。
不能开口说话,若企图念来传讯,仿佛也是取巧,谢晓清便寻来了凡人用的笔墨。
那颗亮紫雷霆,就在这惊天一剑下,分崩离析,消逝不见!
稍后他就要解缆去瀛洲派的阵法中枢,那中枢设在一处密室当中,只能透过水镜看到外界的景象。如果师父出了不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连赶都赶不及……
阵法中枢室内,谢晓清怔怔望着水镜中的气象,他刚才保护阵法时破钞甚多,此时胸口还气血翻涌。
凌涟拜入瀛洲派,有一个目标就是为此。
回返凤鸣府时,那些影象仿佛还在面前盘桓不去。
弓足乱坠,缤纷如雨。又有瑶光自地底涌出,如落在人间的霞光,将师父的乌黑身影覆盖。
“嗷呜,嗷呜……”小狼崽舒畅地在谢晓清怀里滚了半圈,由他替本身顺毛,它的小脑袋里倒是不解,主报酬何比来都不开口说话了?
这竟然是一本双修功法,附了很多例图。每一张图细心看去,却都是一段影象,会动,也会发声……谢晓清统共在尘寰待过三十多年,天然传闻过春宫图是何物,这功法玉简,仿佛比传说中的春宫图还要活色生香!
这十年间他和师父共处一室,也只是各自打坐修行,没有透过双修之法而增加修为。
如果真有不测,这也是最后一次抱住师父了。
实在,谢晓清在修杜口禅,筹办修上一个月。
来听过好几次讲道的诸人,对这副气象已是见怪不怪,但第一次来听课的人们,都是心神震惊,目炫神迷!
谢晓清看完,面露笑意,将纸条收进了储物袋里。留着虽没甚么用,可他也舍不得独自烧掉。
落向峰顶之人时,只剩了本来的一半大小。但就是如此,也另有整座峰头那么大,若无人禁止,这座山岳,就会整块夷为高山!
心魔已破,这一回他承诺了,便毫不会再出尔反尔了。
谢晓清晓得师父这是真的将性命交到本技艺上了。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孩童,对上本身是全没有抵挡之力的……但他当然不会趁人之危,何况,这是他曾想过的景象。
初时,外界还看不出动静,只是氛围垂垂炽热起来。
不是毁灭,而是融会,为我所用!
凌涟闭关结束,从阁房走了出来。
谢晓清用纸条扣问师父的,就是他本日在瀛洲派开坛讲道之事。
妖兽本就发展迟缓,小狼崽更是寿命悠长的天生灵物,十年畴昔它也仍然比只猫儿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