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桶里――如何会是空的!
明天是引煜王中计的最后一天,各方权势的眼睛都盯在这,这么一个大马趴,太丢面儿了。
周侍郎扫了一眼,想起刚才尤掌柜提起的火药,留了个心眼,万一有人用火把这木桶烧起来可就不好了。
小伴计挨着骂,两个腿直颤抖,他也不想啊,可一想到这桶里装的是火药!那种一炸就能上天的东西,万一被人发明了,是要没命的啊。
甚么,还要来敲竹杠!尤掌柜只觉头皮发麻,可迫于身份,又没法回绝,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低头沮丧地分开。
这是要完犊子啊,尤掌柜的脸惨白的像涂了十层腻子。
小伴计没有昂首,但也晓得本身被盯上了,他只能尽能够慢一点,一点点把手藏身后,祷告没人能发明,他当初就不该手贱偷看阿谁木桶,粘上一手的火药味,最后还被人灌了毒。
利刃击地,铿锵有力,全部战甲的兵士用最严整的姿势以作回应。
完了!被发明了。
狗吃屎的姿式在地上趴了半天,周侍郎才缓过神来,大怒:“蠢货,还不把本官扶起来。”
这一听就是大罪啊,尤掌柜那里敢,可那人说他要不干就要他百口的命,并且就算他告密,以周侍郎这类赃官的性子,他辛苦攒下的银子也会被敲的一干二净,倒不如拿了银票,带着家人一走了之。
尤掌柜一瞧,见小伴计裤腿湿漉漉的,一口大气差点没噎死,赶紧对付,“大人包涵,小伴计没见地,侮了大人们的眼睛,对不住诸位。”说完,扛起小伴计就跑。
如何办,他们必然是闻到本技艺上的火药味了,要死了啊――
“是吗,看来这冰块不降温,热的我们尤掌柜一头汗呐。”周侍郎眯起眼睛,冷声道:“来人,把这桶盖给本官撬开!”
小伴计醒了神,晓得他的小命就拴在这小车上,不敢在想,拉着车就往前走。
呸,这会儿说是替朝廷办事,凭甚么朝廷办事要老百姓出钱,这狗东西从本技艺里敲的银子,全都进了他本身的口袋。
虽听出最前面的敲打,但尤掌柜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个,只要能走,就算骂他祖宗都行。
“敢骗本官!”周侍郎一脸怒容。
等周侍郎站稳后,本想张口痛骂,但一想到周遭环境,为了宦途名声,他也只能把到嘴边的脏话生生咽归去。
“你家没有,别家莫非也没?归正明天早晨老时候,东西给我送到喽。”
“还不从速把这些冰桶清算清算,别迟误闲事。”
“你们都给我打起精力来,这法场就算是一只苍蝇夜都不准飞出去!”
周侍郎动了动鼻子,确切有股子怪味,眼神一变再变,目光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
固然内心恨急,但尤掌柜还是堆笑奉迎道:“是我人笨不会说话,有您这么失职尽责,是我等的福分,可这冰块就是酒楼拿来保鲜的,本来就没多少,实在是……”
……
小伴计疼的没忍住,结健结实地嚎了一嗓子,惹的侍卫纷繁侧目。
满满一车木桶,叮叮框框全翻下来,另有几个特别“争气”的,咕溜溜的滚了好几圈,恰好滚到周侍郎脚下,还好死不死的送了周侍郎一个高山摔,咚的一声,听的人就尾椎疼。
眼瞅着小伴计将近给吓哭,尤掌柜狠掐一把,把人给拽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