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逗留在耍嘴皮子阶段的穆白碰到俄然间嘴皮子也溜行动力更强的南宫,仿佛……有些拼不过。
只可惜最后,这群人一个也没能活着返来。在全江湖群起而攻之的环境下,他们只来得及将联络处与天魔教总坛的联络完整堵截,保住最后一方安宁。
恼羞成怒之下,恨恨地拂袖而去。
细心地踩了点。前院离街不太远,人来人往非常热烈,要靠近该当不是很困难,但防备也更加森严。背面是一片开阔的水域,在双清镇浅显水道不值钱,来往的船只很少,只要一些水上植物密密地繁衍开来,不见人影,只要一批批巡查之人每日里细心地掠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后者更难靠近――毕竟有一只水鸟飞过都一目了然。
经历过宿世的情面冷暖,南宫也相称看得开了:“不错,当务之急,倒是要找到忠叔和二丫。”
南宫到底出身王谢,对于被正道武林斥为邪教的天魔教不感冒,在“借用其力量寻觅本相”和“君子有所不为”间挣扎多时,直到被各方权势完整寒了心。而天魔教内部,也对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来当教主颇多不平,最后琼花婆婆又花了大力量清理有异心之人,才拉拢了中立者拥戴南宫上位。
穆白哈哈大笑,回身三下两下扒了身上的衣服,工致地跃入了身边的一个大木桶中,身子一缩,只暴露一个古灵精怪的脑袋在外头,对上南宫有些绝望的眼神:“让你下次随便利用美色!亲,要检点一些呐~”
南宫清晏俄然上前两步,凑到了木桶前,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穆白。这个姿式极具压迫感,穆白仰起脸,正筹算硬着头皮持续调笑两句,一只手便稳稳地捞住他,南宫清晏的脸在眼中一下子放大,不由分辩地便来了个深深的吻。
双黄蛋碰到新的课题,实在是镇静到不可,南宫清晏醒来后,一问明血影真经的环境,便迫不及待地展开了内服外敷药浴熏蒸各种体例的医治。连带着气血未规复的穆白也被他拉了过来,这才有了方才差点裸裎相对的一幕。
“那里那里,你和小教主如许的环境还真没碰到过,老头子非好好研讨一番不成。”双黄蛋摩拳擦掌,又一阵风普通地卷了出去,“另一种药物熏蒸该当也成,等着啊――”
南宫清晏背对着他,先将腰带除下来挂在红木架子上,然后缓缓解开外袍,浅水蓝根柢上带着银色云纹的外套褪下,暴露月红色的里衣,在橙黄色跳动的烛火中带着一点含混的暖色彩。他的行动不紧不慢,长臂一伸,外袍便带着一个都雅的弧度精确地飞上了衣架,衣摆在氤氲的热气中晃闲逛悠,也在穆白的心尖尖上悄悄挠了两下,激起一圈又一圈浅到几近看不清的波纹。
前几日南宫昏倒,穆白请琼花婆婆帮手给南宫烨等人送了个动静。清安派防备森严,只在远处射了一箭,上附穆白含含混糊的“统统安好”的手迹,而南宫烨那头是有人正儿八经地去告诉了的。
清安派有了警戒不说,还莫名其妙又冒出来一堆蛊虫,此次派出的人十之七八都折在了那儿。倒是天魔教只要那教主与几名亲信在场,其别人商定了乱后畴前门冲破,竟是毫无丧失。
南宫清晏顿了一下,低声将那日蛊虫的非常与穆白说了。
有些事,有没有捅破最后的那层窗户纸,实在是很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