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念一动。
“清鸿。”
他方才收回眼神，就看到墙底下，清冥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清平性子呆板，向来和清鸿看不扎眼，便卯足了劲大声叫道：“你扔呀，归恰是……”
清鸿一本端庄地将粽子呈了上去。
玄云：“……”
玄和师叔做的吃食是玄天门一绝，偶然轮到洞天大会，其他门派都会要求玄和师叔带些吃食零嘴去。
“师兄。”
玄天门中，惹谁也不能惹清鸿，牢记，牢记。
洞明宫内向来温馨，门内弟子都说玄晏长老，也就是他的十四师叔，是个不苟谈笑的人。他偶尔给清字辈弟子们讲经，每次一呈现，都会把最奸刁的弟子吓得不敢乱动。
“师兄，不是我说你……”
的确像一条蛇。清鸿一阵恶心，抓起五六个粽子，嗖嗖地扔了畴昔。
“你这是欺负人！”
“这是沙子馅的。”
此时现在，清鸿的第一个目标，是开阳宫。
“清鸿师侄昨日送来的粽子，味道不错。”他目光追着清鸿远去，浅浅地笑，“不若此后的端五节，都由他来送粽子吧。”
玄和听得眉毛一抽，光荣道：“幸亏幸亏，那小家伙比较挑食，不上我这儿来……”
都两三百岁的老骨头了，如何还这么漂亮？
饭能够乱吃，话不能胡说。两人手谈一局，玄云好不轻易安静下来，保卫弟子又来报：
更何况，此时现在，他手里还拎着一袋不知来源的粽子。
玄凛不在，弟子们胆量大了点。矮个子的清平朝他不屑冷哼，当即挨了一道。
可惜，真可惜，一个比他美的都没有。
玄云唤了保卫弟子，将空中清理洁净，才语重心长地对他道：“如何这么不谨慎……”
粽子里包裹着烂松针。玄晏淡然放下粽子，看向清鸿。
但是在玄凛的弟子们眼中，面貌都是浮云，这个师兄只是比他们都雅一点点。
玄云苦笑：“还能有谁……”
玄和刚踏进隐元宫，就瞥见掌门师兄玄云朝他怠倦地一摆手，撑住了脑袋。
并且是开阳宫的那些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
玄晏缓徐行出，清鸿顿时如见了鹰的兔子，撒腿就跑，一句“不是人”咽回肚子里，再也不敢出口。
不知为何，清鸿被这眼神扫得浑身一紧，不由讪讪地笑。
固然心疼爱徒，可毕竟是他有错在先。玄云咳了咳，问道：“师弟何事？”
日光平和，树影错落。玄云没来得及禁止，他已经一口将茶饮尽。
清敏是他二师姐，排行比他大。他方才拜入师父门下时，清敏就因为妒忌，在他手背掐出两条血痕。
玄凛小师叔不知去了那里，没人束缚弟子们。清鸿遍观世人，啧啧感喟。
“卟――”
玄云谨慎翼翼地拿走粽子，听他抽泣着道：“掉一次粽子加一个时候……呜呜……长老他……”
玄云开端抱怨：“半个月前，他去寒冰牢贴了几张符咒，差点把九师弟困在内里。五天前把六师弟刚炼好的丹药放在鸟窝里。明天又去小师弟那儿，玩弄了几个师侄……”
底下混闹的弟子们很快发明了墙头的少年。
是夜，掌门玄云亲传弟子清鸿，被长老玄晏吊在庭中松树下。
是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