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打仗过的清字辈弟子中,唯有清冥会上你的勾。”他话音一转,不紧不慢,“再让我猜猜,清冥为何要带你来此处?他明显是大师兄,这段日子他应当在天枢宫主持比试,如何会这么晚才赶到掌门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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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晏当即明白了。
他没有多看,静悄悄地往前走,直至隐元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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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本日有人脱手,你是不是就要得偿所愿了!嗯?!”
他走过后殿西北角,渐渐地站住了。
言齐噌地跳起来,抱着浴桶,风风火火跑出去了。
玄晏昂首,往角落退了两步,望向西北角的树梢。
清字辈门徒们个个狼子野心,如果没了玄凛镇着,会像疯狗一样,把玄天门所剩无几的基业啃个精光。
一如既往的松风阵阵,他恰好听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我也不知他去处何方,但是,我有幸得过他的指导。”
贴身物什只要匕首和剑穗。匕首还是冰冷,剑穗却发烫,烫得他几乎拿不住。
桂枝换上玄天门装束,便没了之前的灰头土脸。红唇轻咬,分外勾人。
玄晏忍无可忍,将他拽到身边,“不想冻死就坐好。”
他盯着对方的行动,右手一握,攥出两根冰针。
“你听听,内里是不是有声音?”
“清冥与外人勾搭多久了?”
她贴着玄晏,在他脸上掐了一记。
“十八?十八?”
玄晏皱眉,揪了他耳朵,“别闹。”
要对抗玄凛等人,有这么个助力,会事半功倍。
玄晏不觉得然,桂枝却往天枢宫的方向疯跑,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地叫:
秦石正奇特着,被玄晏一个眼神禁止。言齐双眼放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住玄晏,像是向仆人撒娇的狗。
现在也是一样的目标,只不过表情换了罢了。
两道黑影隐在树梢上。他们互看一眼,飞身跃向隐元宫更深处。
并且,给玄凛留下冰针的同时,另有别的收成。
穿过玉衡宫和摇光宫,走过僻静的山路,才到玄天门的东北角,掌门和长老居住的处所。
巴掌声呼呼作响,保卫弟子的心都悬了起来,恨不得钻到地里,当本身不存在。
桂枝在不远处笑着,朝他走来。
“一群废料!都是废料!”玄凛衰老的脸涨得通红,又是一巴掌扇畴昔,还不解恨,再补了一脚。清冥低头冷静受着,看不清神采。
被桂枝谗谄到这里,玄晏倒是无所谓。寒冰牢是水灵根绝佳的修行场合,他当年为了插手洞天大会,在这里一关就是两年。
言齐似是闻声天大的笑话,“长老是玄天门乃至全天下可贵一遇的天赋!能得他的指导,当然是人生幸事!”
言齐连连点头:“不费事不费事!”
玄晏嘲笑着,推开她的手。
“到时候,就该去玉衡宫看望你了。清平必然会很喜好你……”
这个时候想要玄凛死的人,除了他,另有谁?
玄晏没有转头,声音安静无波。
桂枝呼吸一滞。
比如千机剑穗。
玄晏没有留下看发疯的玄凛。
摇光宫是玄天门讲经之处,玄凛领受玄天门后,无人再讲经。此处荒废了大半年,毫无活力。
殿堂中有些暗淡,只能看到玄凛正奋笔疾书,神采也不太都雅。
“玄晏长老对你如此首要?”
清冥被踢翻在地。他表示保卫弟子不要靠近,渐渐地爬起来,还是低着头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