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乔看了看三竿日上,一句“早啊”卡在喉咙里。她将草环放在一旁,大咧咧坐在石凳上。

第一轮上场的有老熟人仇日月。正式弟子们见他长得胖乎乎的,打扮也俗气,都忍不住偷笑,想看他的气力究竟如何。他的敌手是个长相浅显的修士,被这么多人看着,他显得有些拘束,却比仇日月看起来靠谱很多。

固然金灵根的修士少,他却晓得如何对于,何况他水灵根最不怕的便是金灵根。

他捧着刚领到的蓝色衣缘的灰色道袍,委曲隧道:“就想看看你的肉藏哪了……”

莫南乔大大咧咧,为人热忱开畅,阿谁火灵根少年却不常呈现,偶尔见一次面,也是一脸不屑地走过。

玄晏悚然,二话不说又一脚踹去。

一件简朴的袍子在秦石手里用成了长鞭,舞得呼呼生风。玄晏见招拆招,连修为都没用,躲得游刃不足。

分发给记名弟子的是深蓝色衣袍,玄晏试穿非常称身,秦石硬是盯着看了好一阵子。

“我和那小鬼头犯甚么冲,恰好和他对上!哎……”她揪完玄晏的衣领,又去扯秦石的衣袖,“如果我被小鬼头打死了,谁来主持公道啊!另有啊,如果我被你弟弟打死了,你会偿命吗?”

竟是与他同住一院的少年。

世人齐齐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第一个很眼熟,是莫南乔。

玄晏的比试定在第一日的下午,却在一大朝晨被秦石拉起来观战。

她叫唤得惊天动地,玄晏眼尖,见到火灵根少年从人群里走出,额角还顶着一个肿块,投来的眼神更加冰冷。

天枢宫前一静,世人皆是匪夷所思地看着仇日月,可垂垂有人回过神来。

四周的嗡嗡声一浪高过一浪,拘束的修士有些放开了,便取出一把剑,结了个手势。

门内弟子知根知底,自不消说,记名弟子们颠末几轮提拔,也都晓得敌手秘闻。只看临场应变和阐扬了。

他至今没有和莫南乔交过手,难怪她之前叫得那么凶,竟是内心没底。

秦石看了一会儿,亦是附和他的观点:“我固然不懂修行,打斗倒是懂的。骄兵必败,并且那仇日月较着不止这点本事。”

秦石毛了:“在老子面前你也胡说话!”挥着道袍就扑了上去。

他不晓得这桂枝是谁,四顾看去,先前见过的轻浮女子朝他抛了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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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白纸,写了记名弟子,另一张红纸写的则是正式弟子。两方各行提拔,互不滋扰。

玄晏心下了然,收回目光。

他回到玄天山也没放松武学练习,修行也式微下,上半身精瘦有力,线条流利,却不显壮。

“仇日月的敌手是木灵根。固然属机能克他,但……”玄晏抬高声音,“我感受这个仇日月,不简朴。”

秦石被笑得一脸茫然,听玄晏解释道:“每个修士都有本身的法器,再不济也有把铁剑。你看那人的剑就是法器。但是这仇日月竟然只抓了一把土……”

他入迷好久,转头一看,秦石趴在他床上,正不断地拿他洁净整齐的被褥揉搓胸膛。

对决之际,敢这么做的人,不是蠢到顶点,就是藏有惊人的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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