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默契地互看一眼,又赶走趁火打劫的地痞,催促被讹诈的人从速上路。
话虽如此,他们却无一上前,乃至退了几步,远远地看着。
瘦子粗眉一抽,没动。
他曾是玄天门最年青的长老,后辈口中天纵奇才的十四师叔,竟然要靠一副肥硕的身躯,来打败两个方才入门的弟子。
莫非要眼睁睁看着玄凛坐拥玄天门,看着他踩踏着师兄们的骸骨,用他肮脏的手,拿着千机剑发号施令?!
他已经筹算好了,就算是重新修炼个千八百年,他也要亲手杀了玄凛!
瘦子滚得浑身都是沙,背对着他们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九师兄嘶了一声,抬脚就踩在他脸上,呵呵一笑。
他不敢置信地又试了几次,不但是云门穴了,其他如膻中、百会、灵台等,均是运气不畅。
几个小周天后,气味已畅达很多,马厩内微浊的味道和两个修士的呻/吟并未打搅到他。气运大周天时,云门穴却俄然刺痛难耐,直接震脱他一口真气。
番人在西海原连下两城,神武营不远处的门路上,不时能看到拖家带口、神采惶恐的百姓。
瘦子来回走动带起一阵风,两人对视一眼,矮个子叫道:“瘦子,给爷爷取水来。”
精美的道靴踩在瘦子脸上,来回蹂/躏。瘦子横躺于地,眼神浮泛,没有反应。
人呼啦啦地来又呼啦啦地走,一刹时就剩他一人。马瘦子瞧着被兵士殷勤带走的女子,低下头,翻转着本身肥胖的双手。瘦马蹭来,在他颊边舔了一会儿。
这间马厩是离中军大帐最远的一间,公用来安排老马病马。马匹都温馨地吃着他喂的草料,柔嫩马尾不时拂起,扫过他圆滚滚的脸。
将他压在地上。
他持续往前走,仿佛没闻声。先前叫他的人恼了:“马瘦子,你去不去?是不是妒忌那两个痞子比你俊?哈哈哈――”
正值初秋,戈壁上风沙时作,枯草连天,令人不敢直视。仿佛只要看一眼,番人可骇的刀光,就会连同漫天飞沙扑到脸上。
这么大的瘦子都被掀走了,他们这类身板,岂不是要被掀到天上去?
千机剑的剑穗。
瘦子是一个月前掉进他们粮车里的。
除了玄凛,十几个师兄弟都忙着本身修行,得空收徒,他亦不例外。直至他被扔下玄天门时,清字辈二十余人,除了掌门师兄的一个亲传门徒,其他满是玄凛门下。
不远处有两个年青男人,他们穿着熨帖,神采却轻浮,正站在路边,将目光投向每一个路人。兵士们相互通报眼神,却无一上前。
神武营驻扎于此,领了庇护沿途百姓的军令。但是那两人此时没有犯事,他们也都油滑地没有上前。
兵士们见女子被调戏,个个心有肝火,却都不敢脱手。此中一个灵光一闪,击掌:“你们看,那是谁?”
“喂,马瘦子!”
瘦子望着修士们被拖走的陈迹,一动不动地,又被瘦马蹭了一口。
但是,此时却有两个碍眼的修士。
他是被扔下玄天门,还废了浑身修为,却并不傻。
“马瘦子,叫你呢。去把两个地痞地痞处理了,转头分你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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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是修士。虽说修士与凡人互不来往,多数门派也有制止扰乱百姓的门规,却形同虚设。朝廷有力统领,只要事情不严峻,多数睁只眼闭只眼,随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