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真述曰:此章又极言荏弱之用,指陈存亡之徒。臣愚,窃稽其深意,都在于兵强则不堪之义。又下文云:“水强则拱,强大处下,荏弱处上”者,盖又切戒其兵强之患也!何者?夫兵者,所谓凶恶之器、斗争之具,所触之境与敌对者也。故兵强则主不忧,主不忧则将骄,将骄则卒暴。夫以不忧之君御骄将,以骄将临暴卒,且败覆之不暇,何胜敌之有哉?故夏商之衰,以百万之师而倾四海;始皇之末,以一统之业而丧九州;项羽忽霸而遽亡,新莽既篡而旋灭,符坚狼狈于淮上,隋炀分崩于楚宫。此数家之兵,皆多至数兆、少犹数亿,无不自恃其成,以取其败,此皆强则不堪之明验也。又兵者求胜驳诘,持胜其难,唯有道之君然后能持胜。向数君之败,皆由不能持胜之过也。岂不信哉!

《天之道章》第七十七

《民之生章》第七十六

臣真述曰:此一章所引张弓之喻者,正在于损益之道尔。言侯王若能知此损益短长之要,则天下将自均平矣!《易》曰:“何故聚人?曰财理。”财正辞禁报酬非曰义,且成财者,耕织之人也;破财者,军旅之人也。夫成者寡,而破者众。此其以是长损不敷,而奉不足也。若使化兵为农,损上益下,则天然无偏无党、平施大同,故曰:“孰能以不足奉天下,唯有道者。”此言理财正辞以佐佑人之义也。又贤人虽能窜改两仪,而不恃其力;虽能天生万物,不处其功。盖欲阴德潜行,不言所利,故曰:“不欲见贤。”见贤,谓扬己伐善也。

《勇于敢则杀章》第七十三

臣真述曰:穷兵黩武,峻制酷刑,则人必无聊也。人既无聊,则不得畏其死,明矣。既不畏死,如何更以罪罪之,民免而无耻,其在兹乎!若人君以品德化之,则人必怀生而畏死!天然有耻且格,既有耻且格,而复有凶暴之徒忽为奇者,即吾得执而杀之,此谓用兵之徒作奇巧诈伪而乱人惑众者也,则吾得执持而诛杀之。然以其是天之所恶,犹不得自专,故曰:孰敢。常有司杀者,司杀者谓天网也。且王者万方有罪,当自责躬以俟天神自行诛殛也!岂可寄情迁怒、滥罚无辜,故曰:“代大匠斫,罕见不伤其手者矣。”

臣真述曰:此一章道君自发得亲着五千之文,将传亿万之代,明彰日月,德合乾坤,弘大道天赋而生表,贤人法地而理,定德仁之好坏,论礼义之重轻,去彼薄华!居斯丰富,是以重标三节,将明两端,此盖同出而异涂,言行之深戒者也。夫诚信者,不务阿谀、不矜捷给,无甘巧之说,绝诡饰之词,安得而美哉!

《民不畏威章》第七十二

《和大怨章》第七十九

《人之饥章》第七十五

《信言不美章》第八十一

臣真述曰:夫有知其所知,而不言其所知,此人之上也。盖有不知其所知,而强言其所知者,是人之病也。故知此妄知为病,则不病也。至于用兵之机,尤在于此。唯圣与贤乃能知之也。

臣真述曰:大威者,甲兵之谓也。凡士庶人无所畏,则科罚至;卿大夫无所畏,则黜辱至;侯王无所畏,则甲兵至。又《书》云:“不畏入畏。”同此义也。又戒其为人上者,当以广大用心,无令局促为体,又不得自鄙薄其生之理。夫不自鄙薄,必重于治人;重于治人,人必乐推;人既乐推,又谁厌乎!故先为不成厌之事,然后得人不厌。故曰:“夫唯不厌,是以不厌。”夫贤人之明,固已自知,安肯扬已露才,以自呈见。贤人之仁,固当自爱,安肯骄人傲物,觉得高贵。是以去彼自见自贵之大迷,取此自知自爱之弘益,故曰:“去彼取此。”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