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7日20:00-20:10
在军队任职,有几道要命的门槛儿,从团职到师职,就是一道分水岭。步入师职,就是职业甲士,不消改行,到春秋退休就好,可多少团级军官在正团岗亭上止步不前,眼睁睁看着任职年限一每天邻近,终究脱下戎服改行处所。刘鹏晓得,如果本身一向待在军区构造,别管本身之前的晋升有多快,到了正团,也迈不过这道坎儿,没有基层连队带兵的经历,要步入师级干部行列,那是难于登天。以是,做秘书做到本身这个级别,只要本身的带领还在上升曲线上,本身就会晤临一次转型的机遇――外放。
就这么忧心忡忡的,刘鹏一次次踱步到值班室,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外,但愿看到高战天返程的车队,但随之而来的是一次次绝望。而当刘鹏再一次呈现在值班室门口时,他清楚的听到值班兵士在电话中向对方查对这记录的信息。
“我是你们大队长的战友,有急事找他,你能不能帮我联络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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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兵士的踌躇,康剑成趁热打铁,说了一串阿拉伯数字,“这是我的电话,费事你让你们大队长给我回一下就好。”
特种大队政*委刘鹏的眼皮子一向在不断的跳,已经快一下午了,特别是大队长高战天带着一个班的兵士风风火火惩罚以后,本身的右眼皮,就像装了马达一样跳个没完。这不就是典范的私行用兵吗?眼皮子不跳才怪了。
“这……”这个要求明显超出了本身值班执勤的事情范围,但战友这类特别的豪情,当过兵的都晓得,偶然候想不通融都狠不下心。
传言多了,不免会到刘鹏耳朵里,对如许的传言,刘鹏只能苦笑,因为这些传言传的并非流言,而是究竟。舞枪弄棒的干不过舞文弄墨的,已经成为时下中国*军界的怪征象。看看那些构造干部,各个白白净净文质彬彬,都没有被练习场上的太阳晒黑,更别说和兵士摸爬滚打到一处建立深厚交谊了。这些人,底子不晓得基层官兵的实在状况,不晓得他们的设法和需求,如许的干部如果在基层带兵,一天都待不下去。但现在,在构造的大办公室里,他们只需求盯着军委带领的发言精力,摸清军区带领的爱好本性,闭门造车的在稿纸上唱唱高调,表表忠心,颂颂功劳,用一篇篇花团锦簇的浮泛文章博取带领的存眷,在乘着在带领身边事情的东风,扶摇直上,加官进爵。这类征象,不是他刘鹏培养的,他只不过是这个大环境中的一员,并且是此中的受益者罢了。
“等一下,把电话给我。”刘鹏心中一动,老康来电话了,不会是有甚么事儿吧?
“康剑成,集安市公安局局长,电话号码是……”
兵士无法的拿起面前的笔,翻开值班记录,“说一下您的单位和姓名。”既然要记,就要记得正规些,总不能在记录本上只抄下一行阿拉伯数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