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沌之气公然是人间统统物质与能量的泉源,别的不说,单只是这一份精纯,就连最纯粹的天赋灵气都比不上,碎空境大能的力量也要瞠乎厥后。”感受着那滚滚涌入的浑沌之气在体内被接收转化的过程,头一次如此肆无顾忌地对其停止吞噬的雷烈在欣喜之余,却又不由升起别的一个设法。
对于这个宇宙的生灵,至高意志固然在晋升赐赉力量方面极其宽松与慷慨,在别的一些方面却有着严格的限定,雷烈的设法,恰是此中之一。在这个至高无上的存在眼中,任何切磋宇宙发源,本质乃至于缺点的设法和行动,都会被视为对本身的冲犯乃至是威胁,在他的束缚之下,绝大多数下界的生灵脑筋里乃至想都不会想这些东西,而少数产生此类动机的生灵,都会在动机呈现的第一时候蒙受最峻厉的制裁,乃至于被完整扼杀。
“不能再吃了,现在还不是把它们全数吃光的时候。”一口气将体内的外来能量吞噬殆尽,雷烈意犹未尽地看着身材外环抱着的那长达数十里,宽达数里的能量长河,心中却在警告着本身:“这条长河现在还是一个不错的保护,如果此时就全数吞噬,本身恐怕就要另找处所藏匿了。”
“所谓的大难,实在就是宇宙为了减少本身的能量耗损而采纳的一种手腕。”雷烈又想起了怒狂对大难的阐释,但在现在的雷烈看来,这类解释实在并不切当。
浑沌之气,腐蚀万物,异化万物,大能者们固然能够用真气构成护膜,得以在此中自保无虞,却绝没有胆量勇于将之直接接收到体内,不然百分之百会被浑沌之气从内部完整溶解。在这一点上,即便是碎空境的大能也绝比不上一个哪怕方才成型的小空间――每个空间和天下,都有着接收浑沌之气,将之转化为本身营养的才气,雷烈的体内天下也不例外,放眼全部宇宙,恐怕也只要他和荡空两人才勇于以血肉之躯直接打仗浑沌之气。
“我这时想这些干甚么?”各种奇思妙想在脑海中流淌而过,雷烈俄然哑然发笑,随即临时将这些设法抛在了脑后。他现在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小的破空境中阶,能不能从面前这些敌手中脱颖而出,夺得大难使者之位,夺得以后,能不能胜利掀起大难而本身却保存下来都是未知,思虑宇宙的将来,考虑让全部宇宙获得均衡,未免有些好高骛远。
也唯有到了现在,雷烈才算真正体味,为何这人间的生灵,都会对吞噬者如此顾忌――只是脱胎于吞噬者天赋的功法就如此可骇,那些成年的,达到炼空乃至碎空境地的吞噬者,绝对只能用可骇来描述。还好这一族群还没传闻有晋入至高界的存在,不然一口咬下来,恐怕全部下界都会被其一口吞下。
他现在的天下之体,能够抵抗住碎空境强者的进犯而毫无伤,进犯力也足以和炼空境顶峰的存在不相高低,但境地仍然只是破空境中阶,充其量只能在碎空境大能面前自保,想要克服任何一个哪怕只是碎空境初入的武者也绝无能够。眼下在场的碎空境强者另有十几位,这些人或者没体例杀死他,却绝对有的是体例将他弹压封印,束缚住他的行动,让他永久落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