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谨守心神的雷烈没有再遭到那些符文的影响,只是在一旁悄悄地察看着,但愿能够从这些窜改中找到某种规律――体内天下的时候流远比外界快很多,即便过上一百年,在外界也不过是半晌罢了,这短短的工夫,并不会担搁他与楚真的汇合。工夫不负故意人,当雷烈对符文窜改的计数达到一百二十九亿六千万时,后者的摆列组合终究第一次呈现了反复,闪现出他最早看到的形状,而后又逐次演变成其他的组合。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固然目睹那一丝能量已经被紧紧束缚,雷烈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再度分出一缕神识,却并没有直接靠近,而是在其核心迂回着,细心察看起这个入侵者。
构成印记的符文,从本身而言并五多少特别之处,乃至没有过雷烈的了解范围,但是就像一样的石头,在浅显人手里只能用来垒猪圈,在大师的手中却能够变成光辉宏伟的宫殿,这些看起来普浅显通的符文,却通过各种奇妙的摆列组合,产生了令人难以设想的奇妙才气:能够在生灵不知不觉中进入其内部,并与其灵魂紧密连络,能够摹拟出宿主的气味和颠簸,使得任何探察劳而无功……此中最为令人顾忌的,无疑要数之前表示的分裂增殖才气。
“赤子元婴,维我心灯,赤子元婴,维我心灯……”觉悟过来的雷烈没有就此畏缩,但也没有顿时再度停止探察,而是宁心静气,开端默诵起静神心诀,心神随之开端逐步变得平和,半晌以后,把稳境中的最后一丝波澜也完整消逝,这才第三次分入迷识,向着那能量延长畴昔。
卡文卡得欲仙欲死,好轻易才憋出来。
固然与之近在天涯,固然身处在自家的地盘以内,雷烈还是对这一缕能量有种难以捉摸的感受――固然在原地没法转动,这能量却仿佛始终与本身隔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难以察探清楚,又仿佛一缕清风,哪怕就在你面前,却毕竟是飘忽不定,令人对其无从捕获和描述。难怪以楚真之能,又有荡空互助,破钞了这么多年也难以将之完整断根,要不是雷烈与体内天下乃是一体,就算达到碎空境也休想觉其行迹,更不消说是将之从本身硬行剔除出去了。
不过雷烈的探察并非全然无用,起码让他看清了这个入侵者的全貌:这似有若无,实际上体积比丝还要藐小的能量,形状看起来就像一条小蛇,身材则是由无数更加藐小的符文构成。这些散着无穷玄奥的符文的位置并非牢固不动,而是在不断地生着窜改――每过一段时候,符文就会从原地消逝,而后呈现在其他处所,而其留下的空缺,则会由来自别的一个处所的符文补上,即便在被监禁的环境下,这窜改仍然未曾止息。
“好险。”直到这时,雷烈才算是松了口气,“这家伙竟然另有这最后一手,如果被哪怕一块碎片逃出去,要不了多久,又会有一缕全新的印记出世,到时候想要再现和断根,恐怕难度会大上百倍。”到了此时,他已经百分之百能够肯定,这一缕能量,恰是迷境传出的印记。
谨慎翼翼地驱动着分出的那一缕神识,一一从已经分化的能量碎片上扫过,确认这些碎片已经不复先前的才气,雷烈再不踌躇,神识长驱直入,深切到这些碎片的内部,开端当真地阐发起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见地过这印记的难缠以后,雷烈对迷境已经不敢有半点小瞧,这一缕印记既然自于迷境,能够对其多体味一分,将来进入迷境后就会多一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