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迈你炼体大成了,那又如何?以我戚天王的刀术,还不是说斩谁就斩谁,别不平气,有本事练练,刀为甚么这么凶?你问我,我问谁去!’
薛保侯看着面前浴血的身影,明显只剩一口气了,却还挣扎着往那‘尸身‘上面爬,四周上来救济的二十几位女匪,被他一拳一个轰死,碎尸满地。
“戚大爷,你真是心大,这时一根流矢就能要了您老的性命!”
薛白脚根晃了晃,一屁股跌坐在地,精力大损。
再说了,龙脉有地气做樊篱、人道演变为根骨,能够有无穷威能;龙煞与戚笼灵魂合一,却如无根之萍,这一点在戚笼‘破阵一刀’后,便已有触感。
话音一落,照灯笼便把家传纸灯笼从怀里取出,往地上用力一砸,竹框子碎裂,五张白纸落了下来,那从老练少,由忠转奸的五张脸哭的哭、笑的笑,癫狂到了顶点。
恍忽间,薛保侯听到有人这么喊。
“你们想让戚爷入伙,能够!但这条要写在端方上,等哪一天你们不按端方办事,老子便砍死你们,这就是我戚爷的事理!”
照灯笼朝五方各拜一下,每拜一下后,便将每一张纸贴在戚笼的耳、眉、眼、鼻、唇上。
每贴一张纸,在照灯笼眼中,就各有一名穿青衣、穿黑衣、穿红衣、穿短衣、穿长衫的人影走开。
‘老迈、老二,你们不要逼我,世道变成甚么样我不管,我在,赤身党的端方就不能变,真的,你们不要逼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们莫非还不明白,我人是醒的,但刀是疯的,等我疯的时候,刀子拔出来甚么样,真的,我真不晓得……’
“小红豹子,别看你模样装的狠,戚爷奉告你甚么叫狠,老爹老娘前脚被人剁了,后脚老麻匪就漫步过来,他跟你说,‘笑一个,笑一个就不杀你’,戚爷不但笑了,笑的可光辉了,老麻匪就说‘小子你骨子里有股匪性,我看得上,能够干我们这一行’,记着,狠,是从骨子冒出来的,甚么?你问我老爹老娘的事,废话,戚爷不练刀,如何帮他们报仇?”
方一回身,大口鲜血从嘴里溢出,顺着外甲流入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