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妈妈，您但是晓得这关东另有旁的事情呢。”发言的是胡三太奶，“洋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客岁闹起了挺大的风波。先是义和团杀洋人，再然后俄国人出兵，占据了全部关东，到现在还赖在关东不走呢。我们这些保家仙的香火也受了不小的影响，人们求着的更多不是别的，是家宅安然。确切是死了很多人的。”
在场上这一万多人一起躬身施礼：“见过护法上仙大人。”
付道人把身子弓得更低了一些，说：“上仙您谈笑了。关东的仙家们皆是正道修行，杀生且不妄为，心似明镜，功德高悬，天然是不能与妖魔同日而语。”
见诸位仙家修士又重新落了座，黑妈妈不慌不忙把手里的烟袋点上了火，深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咀嚼了好久，才把那口烟缓缓吐了出来。
“明显是东洋之人，中国话说得如此流利，也是可贵。”黑妈妈一伸手，“坐下吧，固然是外来之客，但到底与我们中原玄门同根同源，既然来了，也是要多于关东仙家修士交换。既然是正道修士，那就理应是我门下的朋友。”
第二层高台上那些仙家一个个点头称是。
“混闹！”黑妈妈冷哼一声，“削发了就是削发了，没削发就是居士，哪来的甚么‘道家外门弟子’如许的说法？你是哪一门哪一派师从何人呢？”
那黑妈妈看向了付道人：“说到靠近的，来自关内的道长也更是靠近几分。付道长，也起来要大师熟谙一下吧。”
付道人赶紧起家向黑妈妈施礼：“龙虎山正一道弟子付开云，见过护法上仙。请黑妈妈切莫称呼鄙人为‘道长’，直呼小辈名号便可。不然可真是折煞贫道了。”
那黑妈妈也就不说话了，一口一口的抽烟，未几时一锅烟抽到了底，她也就如许随便地把香灰磕在了桌脚上面。那十七奶奶凑了上去，又给黑妈妈重新装好了一锅烟，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