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个夏震,此人倒还真是史弥远的死党之一,当年韩侂胄为相的时候,夏震便在殿前司当差,已经官至殿前司公事。
听罢了郑清之的话以后,别看现在已经是腊月间,但是夏震额头的汗还是当即就淌了下来,他活络的嗅觉已经嗅出了一丝伤害,因为这件事从郑清之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将锋芒直指肖凉,而肖凉乃是归殿前司节制,算是他的部下,他也多多极少听闻了一些有关贵诚的事情,凭着他长于追求的脑筋,他多少也闻出来一些味道。
故此夏震那次建功很大,成了史弥远的亲信之一,有他掌控着镇守京畿之地的殿前司,史弥远便把握了都城的兵权,其职位无人能够撼动,故此夏震算是一个史弥远的铁杆拥戴者。
贵诚赴京背后定是有甚么不成告人的目标,而幕后的推手不消想,必然是史弥远,也就是说,贵诚应当是史弥远的人,而肖凉是他部下的班直,却对贵诚这个都城新贵如此不客气,还胆敢在贵诚面前拔刀伤人,伤的还是贵诚身前的红人,这不明摆着给他谋事吗?
“夏大人,郑某此次过来不是为了别的事情,更不是为了私事才来找夏大人您的,郑某不过是受相爷所托,要请夏大人当即去办一件事情!”郑清之抱拳对夏震说道。
夏震张着嘴楞了一下,号召部下的手僵住了:“哦?……如此……好吧,夏某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沂王府亲身措置此事!但是调用阿谁高从侍一事,并非我一小我说了算的,他现在恐怕并非军中之人,而王府侍卫总管都是军职之人,我仿佛不好办呀!……”
高怀远实在从夏震到了这里以后,便在一向暗中打量面前的这个卫戍司令,只见夏震身材也很高大,生的一张脸也算是仪表堂堂,脸上的皮肤白净,但是方脸大耳,下颌又蓄着一把标致的胡子,一双大手看上去非常有力,膀大腰圆举手投足之间虎虎生风,很有点威武的神采,但是唯有一点,让高怀远看罢了夏震以后,产生不出亲热的感受。
因而夏震这才没话可说了,当即安排人背马,带上了一些殿前司的人赶赴了沂王府,这才会呈现了夏震亲身跑到了沂王府的场景。
而此事夏震正在宫中当差,方才回到住处,便获得了通禀,说郑清之郑大人持了史相的信符要求见他一面。
“侯爷太客气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夏某分内的事情,何况肖凉这厮本来就是归夏某节制,现在这厮竟然胆敢冲犯侯爷您,实在是夏某御下不严而至,夏某实在难以心安呀!
夏震一听,不敢托大了,因为他很清楚现在朝中谁说了算,固然他也是个从二品的大臣,但是他的任免除留可不是他说了算的,因为朝中枢密院的那些人,才是他的顶头下属,并且枢密院的人还要听史弥远的叮咛,更何况此次他当上殿前都批示使这一职,还是之前他跟随史弥远槌杀韩侂胄才得以上位的,能够说他也是史弥远的部下,史弥远派郑清之过来交处事情,他天然不敢怠慢了,因而赶紧扣问郑清之到底史弥远要让他做甚么事情。
因而郑清之便将凌晨在沂王府产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又对夏震说了一遍。
“且慢!夏大人,这件事看似轻易,但是本色上却不那么简朴,最好夏大人还是能亲身跑一趟沂王府,以免上面的人去办,节外生枝了!相爷刚才叮咛郑某过来的时候,特地叮嘱了几句话,夏大人牢记,不管何报酬肖凉讨情,夏大人都要顶住,必必要将肖凉定罪!别的相爷另有一件事请夏大人要做,就是此次拿掉了肖凉以后,请夏大人将此次的苦主高怀远调入殿前司任职,派驻到沂王府接办肖凉的总管之职!”郑清之起家拦住了正要命令的夏震,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