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六欲算甚么。”邬瑶笑了一声,“如果要的是他们的五脏六腑,这些人恐怕还会踌躇一下,但要的是七情六欲,拿走以后连感受都没有。”
邬瑶勾了勾嘴角,抬脚在陆无相的屁股上悄悄踢了两下:“起来,趴在地上很好玩吗?”
“你会记得本身平生中吃过多少块面包吗?你会在乎脚边蝼蚁的死活吗?冗长的寿命能轻而易举消磨掉任何一种生物的伦理品德看法,对于这些长生种而言,人和面包、蝼蚁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那他对人类的态度应当会比其他那些王级妖邪要驯良一点吧?毕竟罗刹海市每年都开,能答应这么多人类进入本身的范畴,这但是五大鬼王里独一的例外了。”陆无相想当然地猜想道。
以是,在他的身上,经常能看到一种纯真点特质,说得好听叫赤子的天真,说得刺耳点就是清澈的笨拙。
邬瑶不紧不慢地开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再者说,人都有幸运心机,总感觉本身必然会是阿谁例外,赌徒更是被幸运心机所安排的主力军。不然就不会在赌桌上输了一局又一局后,还妄图着下一局就能翻盘。”
“药人?”顾景山猛地一皱眉,明显并不晓得这个观点。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每年打赌倾家荡产的人那么多,可澳城的赌场里一年三百六十五没有一天不是门庭若市。他们本身挑选来到安闲天,本身挑选典当七情六欲,苦果天然也就要由本身接受。”邬瑶顿了顿,“人生是本身的,没有人会给他们买单和托底。”
他说到这里,门外俄然传来了一声响动。邬瑶眸光一凝,给顾景山递了个眼神,起家轻手重脚地走到了门口,握住门把手翻开后猛地朝里一拉。
而陆无相更是直接听傻了,这些年来,他被李忘年庇护得很好。特别是屈千秋战死南疆,青莲校队又在万宗朝会里全军淹没今后,陆无相更是成了李忘年门下最后的独苗。
顾景山听完沉默了好一阵,很久,他才试图构造说话来评价这一行动:“天下上竟然会有如此疯魔的人?为了赌一个虚无缥缈的能够,连七情六欲都能够典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