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强忍着想要干呕的感受，用力一扯，下一刻，伴跟着轻微的裂帛声，一大团黑乎乎的黏液从被邬瑶扯开的新创口里涌了出来，而与此同时，泥像的那一处也随之干瘪了下去。
邬瑶顿了顿，转头看向一旁的泥像：“这些泥像恐怕也和那故事的和尚一样，都是在还活着的时候，就被迫成了满足人类贪欲的东西。成了这太岁发展的容器，乃至说是养料。”
“这些泥像看着好渗人啊，并且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太岁吗？”顾砚止忍不住朝邬瑶靠近了几分。
“秀才很猎奇，便也跟着人们去了，却发明，也要升天的活佛就是那天他看到的阿谁说本身不要做佛的和尚。秀才见那和尚已经被扛上了香台，顿时就要被焚化了，从速去官府报案。”
“他靠近一瞧，发明很多和尚围着一个和尚，朝他合掌施礼，让他早日升天转生。邢秀才还看到，那和尚身边放了一根三四尺长的铁钉，不晓得是做甚么用的。不久后，四周就传播起庙里活佛升天，方丈聘请人们前去烧香礼拜。”
而这所谓的泥像，不过是留了一层人皮，内里，早已被这古怪的黏液所占有。
……
顾砚止点点头：“不是说佛教里有些高僧坐化后，尸身不朽，仿佛生前模样，能够端坐于明堂之上享万年香火。”
仿佛在那里见过……
邬瑶没说话，面上透出几分凝重，她今后退了两步，目光定定地望着此中一尊泥像，很眼熟。
邬瑶摇点头，抬手表示他先不要说话，朝着那泥像一步步走进。盯着那泥像咽了咽唾沫，咬咬牙摸了上去。
顾砚止看着面前的统统，只感觉嗓子干得发疼，他强打起精力叫了一声：“阿瑶……”
“出来看看。”邬瑶说着捂开口鼻，抬脚往那洞窟里走去。
与其说是挂携，细细看来，更不如说是从那上方长出的。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湿气腐蚀，在泥像上已然生出了道道裂缝，而那黑乎乎的东西就是从裂缝中渗漏、发展，不竭伸展。
被这小子一打岔，本来可怖的氛围仿佛都被冲淡了几分。邬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眼看着他问：“你听过，肉身菩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