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类话了,奢离,你值得。另有,我既然敢去摘,就申明我心底根基是有八九成的掌控,算不得甚么冒着生命伤害。”
邬瑶想起本身和他方才的那番对话,的确,此人不但完整不说话,乃至松散到连一点夸大、以偏概全的内容都没有。
抬眼,恰好对上了一道清澈的目光。不远处,苍柏还是半倚在树下,树影动摇,阳光透过裂缝洒在他的脸上,给他的右脸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眉毛、睫毛、以及脸上的绒毛都看起来暖融融的,光影交叉之间,越是衬得他清尘脱俗。
“你呢?”她随即反问。
“我不是奉告你我的名字了吗?”他的声音里多出了几分无法。
"我来时颠末端一片群花丛生的草地,就离你这瑶池不远,你如果有兴趣的话,能够去采百花花语、取林中溪水和米酒酒曲来试上一试。"
邬瑶笑着摇了点头,“是我被人间的繁文缛节所束缚了,那么苍柏,你现在能送我去找我的朋友吗?”
青年快速笑了,嘴角微扬,眼尾轻挑,他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个别例倒是风趣,我会尝尝看的。"
邬瑶取下身后的背篓,从中拿出了那株孤仙草在奢离面前晃了晃。奢离看清邬瑶手中之物后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双眼:“这是……孤仙草?!你从哪儿弄来的?”
“你真的叫苍柏?”她歪了歪头,声音里多了几分戏谑。
隔了一阵,丹田里的灵气终究完整摆脱了干瘪瘪的干枯状况,重新被灵力所填满,邬瑶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展开了眼睛。
“当然,你且闭上眼睛吧。”
如此脾气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邬瑶眨了眨眼,倒是没有决计坦白,“邬瑶。”
“方才走过那处山谷,我看到一旁的峭壁之上长着这株孤仙草,想着把它采返来应当能换很多钱。喏,拿去吧。”
青年仿佛没想到邬瑶会反问本身,脸上空缺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眉眼弯弯地答道:“我?我叫苍柏,苍穹的苍,柏树的柏。”
她一时也不晓得该再说点甚么好,氛围顿时沉寂了下来,直到苍柏主动开口突破了沉默:“你要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吗?你的丹田里看起来空空荡荡的,或许,这里的充盈的灵气能够帮到你。”
她展开眼,周遭的事物已是全然分歧,而不远处奢离正一脸欣喜地望着她。
邬瑶站起家来,朝他拱了拱手:“多谢你收留我在此修行,不过我还得去找我的朋友,方才我为了摘这株孤仙草和她走散了,眼下她怕是找我找得有些焦急了。”
“我能够留下来吗?”
邬瑶的脸上浮出几分错愕,她倒是没有想到,苍柏的修为竟是高深到连她丹田当中的状况都能直接清楚地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