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豹出去,眼神闪动,随后又转头扶了门,往四下里看了看,不见旁人,才谨慎关了。
两县之地,没有天险、没有天时,本身圈起来,运营再好,也不过是块肥肉,旁人随时能够吞下去。
“侄子有些动机,佛家‘五戒’可用,汉高祖‘约法三章’也可用,可都有不敷。‘五戒’束缚教徒还好,用来束缚兵士,就使得兵士失了血性;‘约法三章’又糙了,失了全面。到底该立下甚么端方,侄儿再想想。”
“统统缉获要归公”,要加俩字“统统缉获归公分派”。
增加第四条“杀人者死、淫人、伤人、盗窃者刑”?
前八首故事,皆有史可寻,时候从西汉到唐朝,讲的是韩信平齐、赤壁之战、马援南征、大运河开凿、六朝旧事、昭君出塞、马嵬被缢等。
霍宝踌躇了一下,道:“表叔,我们这两县之地运营的再经心,也只是两县之地,如果州府那边乱了,我们这里也难承平。州府与陵水挡在北边,这两处安宁了,我们这里才是真安宁。等我们先筹议个章程,趁着州府还没拿下,恰好往州府送信?”
霍宝安然。
这“约法三章”是战后用的。
徒三已经是盟友,干系就要砸的更瓷实,总不能白送出去一万五人手。
处理此事,最好体例是“死无对证”,一劳永逸,能够选吗?
“统统行动听批示、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统统缉获要归公。”这三条可用,可也不能直接用。
“不拿百姓一针一线”这条也好说,毕竟白衫号角称“佛军”,灭祸世妖魔,救世而来。
邓健看着霍宝,神采莫名。
因看顾霍顺与等霍五,霍宝叔侄当晚就留在了四方堆栈这边。
既将把柄丢在外头,又寒了霍大伯一家的心。
怪不得霍豹如此严峻。
是啦,如何忘了这个!
王朝乱世,多是豪杰揭竿而起,可得善终者少,最后改朝换代的多是别人。
说的好听是“远走”,实际跟“放逐”差未几,可真要那样倒是两下不落好。
曲阳县之前的教首跑了,剩下的骨干,都让霍宝一手“真假教徒”给坏了名头,成为“假教徒”。
说到这里,霍宝道:“滨江与曲阳唇齿相依,侄儿叫表兄传话我爹过来,不但是为家事,也是为此事的原因。”
“画地为王”,自成一体,当然安闲,可眼下不实际。
红楼天下的汗青,与野史有大部分重合。
邓健又轻哼了两声,倒是没有说甚么。
如果柳家那边不为姻亲报血仇,则失了威望;如果霍家这边放下血仇,投了仇敌,则是失了风骨。
曲阳一地如此,那全部淮南道是不是也能再造出一个教首?
“只要二叔、宝叔同我晓得。”霍豹道:“二叔在陵水没有直接杀人,用了体例,外人只当那人是溺亡……”
“对方身份高?柳元帅的族人?乡党?”
这两个糅合糅合,就能用了。
“你还真是好外甥!”邓健带了几分不满。
可这世上事,只要做过,就露了行迹,那里有真正的奥妙。
霍豹抬高了音量道:“宝叔,柳霍两家既隔了血仇,不能并存。阿谁柳元帅只要八千兵马,最大倚仗就是阿谁淮南玄门首的名头……不能想想体例么?”
霍豹游移了一下,小声道:“要不让二叔走远点,等承平了再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