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因已听郑佑诚说了期间颠末,便温言对郎霖谢了一番,又细问过郑明珠的病情,末端送了一福袋银角子和银瓜子做谢礼。
郎霖却如有所思,“七女人能够吹奏一曲?”
看完后郎霖也无事,便到明玥的绣楼说会子话。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但隔了一日,郎霖便又被郑家请了去,却非是因着徐璟到了,而是二夫人林氏请了她给郑明薇瞧病。
林氏掩着嘴笑起来:“郎大夫年纪轻简便考入太病院,现在又能跟在毅郡王身边,想来是非常得王爷赏识。”
郎霖摇点头:“夫人顽笑了。”
一时林氏来请说晚餐已备好了,请世人现行用饭。
众香拱之,幽幽其芳。
徐璟也浑不在乎她们这些眼里官司,只往下扫了一眼端起茶盏微微勾唇笑了。
“啊,是”,郎霖应了一声。
明玥现在已然大了,这几年下来气味节制和指法自愈发谙练,便是郎霖不不精于此音也觉沉浸,一曲即了,她默了默,不由又蹙眉说了句:“原是七女人会吹埙。”
因这阵子路上不大承平,明玥和郎霖两个又都是女子,崔家派了很多侍从相送,她们沿着官道一起不断,不到半日便驶到了燕州。
红兰在一旁有些不喜,便道:“现在会吹埙的女人虽在少数,但我们女人的技艺便是同哪家精通的公子比也是涓滴不逊的,郎大夫何故如此神采?”
郎霖倒像是没闻声,只盯着几个微有些脱色的陶埙发楞。
郎霖觉着这话很有些莫名其妙,且不说她与郑明薇没甚么友情,论不上投不投机一说,况这几日徐璟一来她便要跟着分开燕州了,也没多少机遇再给郑明薇瞧病,只道林氏这是太客气了,遂说:“三女人这般人物,任谁见了都会心生顾恤,想要与之靠近的,倒是夫人与女人不嫌弃我便好。”
“那里的话”,林氏拉着她的手打量一番,“郎大夫也是个美人儿。”
老太爷今儿兴趣好,竟也劝起酒来,说了很多陈年旧事,徐璟也觉有多年没有与他畅谈,不由多喝了几杯。
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只要郎大夫不嫌污了耳朵就好。”明玥笑着叫红兰去另取了一只埙,“郎大夫要听甚么曲子?”
郎霖本一说徐璟内心就暗自敏感,现在听林氏句句围着徐璟打转儿,不由心下警戒,只道:“王爷福泽深厚,统统都好。”
郎霖昂首瞧她,似刚认得普通高低打量了好几眼。
明玥实际也没甚么事,只是听闻她来了,便请过来坐坐,顺道让郎霖帮手看了看邓环娘的脚腕的伤。
她们进院时正赶上青楸带着两个小丫头在用净水煮明玥的陶埙,埙这一乐器吹起来是雅,只是不好保养,幸亏明玥最喜的几只都是高温陶,洗濯时可直接用净水煮,高温陶便更要费事些。
以日以年,我行四方。
请过脉,郎霖便道:“三女人没甚大碍,不过是要入秋,不免会有些口干之症,这些天长吃些雪梨生津润肺便好。”
说着,叫人摆了一桌子的生果点心,亲热的拉着郎霖坐下拉家常,“听闻郎大夫此次是与毅郡王一同到的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