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铮一手紧紧扣着明玥,转了个身,背对着阮子雅等人,深深看了明玥一眼,必定的说:“贵府上有事。”
许令杰:“……”
“我有个mm恰前些天出了洛阳……如果不想被人瞧出来”,裴云铮背起她,“就埋着头莫说话。”
内心想,嘴上却不答许令杰的话,蹙着眉又问:“许家哥哥是打燕州来?怎的路上倒没遇见?”
顿了顿,又仰着下巴拍胸脯,“我不但工夫比他短长,且是过目不忘、才高八斗、玉树临风,丁点儿也不比你四哥差啊!”
一时裴云铮已扔了块令牌出去,阮子雅接了令牌在前面喊了几句话,明玥只顾着扭头找人,目睹流民垂垂被挡在前面,明玥一转头,她已跟着裴云铮等人过了兵士的围挡,行到洛阳城下。
明玥没吱声,核阅地看着他,忽而感觉这一刻的裴云铮有点儿熟谙。
明玥一张脸跟花猫似的,竟还能被只要一面之缘的人认出来,她本身也是自暴自弃了,便上马十足施了个礼说:“阮公子好,你但是这几日见过我四哥?”
阮子雅乐了声,往明玥这里瞧一眼,明玥正闻声许令杰的喊话,又看他转头,乱糟糟的脑筋里蓦地想起来,——此人是阮家二公子!她在长安见过一次!
许令杰莫名其妙,“三日前吧,做甚这般大惊小怪。”
明玥听许令杰的话似是不知郑家出事,她与郑泽昭现在流亡在外,心下不由防了一层。
阮子雅不管他的叫喊,一见他上马,立即将手里另一截炮仗点了往人群中扔,另一手抓了把散碎银子朝相反的方向撇,大呼:“拣钱啦!”
裴云铮也没再说话,这半会子他们已快到城门前,洛阳城门紧闭,前面围了几层的兵士正拿着长矛禁止流民进城,许令杰回身大喊:“云铮!令牌!”随即看了眼明玥又有些迷惑的挠头:“咦?”
明玥听了差点儿喷出一口血:“毅郡王去了燕州?甚时候的事?”
许令杰一哂:“你昏头了吧?此地是洛阳,我们在此有何希奇。倒是你,怎的也到这来了,还跟个小叫花儿似的,莫非是听闻了云铮安然返来,前来看望不成?”
他们正说着,打城门处过来一队兵马,明玥当即扭头不动了,领头之人瞧着非常恭敬,阮子雅见裴云铮瞟了他一眼,当即先将人拦了拦。
明玥内心跟着忽悠一下,如同过山车俄然飞起来普通,她提着一口气,本能的死死抓住了此人的胳膊。
明玥皱眉瞪着他,不敢全然信赖,同时,她的腿抽筋儿了。
许令杰被她一声“许家哥哥”叫的眉开眼笑,哟了一声乐道:“我是打燕州来的,不过走的应比你早些,期间遇见毅郡王担搁了两日,遂今儿才到。不过若早晓得王爷是要到燕州去,我便晚几日再来了。”
明玥抽的一条腿动也不敢动,恨恨的盯着他的侧脸,转念想起这厮有洁癖,便用尽是脏污的脸用力儿在他背上蹭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隔日更是在出差,周末返来就好了哦~~降温了,好冷啊啊
许令杰被阮子雅伸手一接,飞身跨坐在顿时,嘴里犹自喊道:“云铮,你在那里拣了个小乞丐?你乞丐都拣了也不救我!哎,不对吧……”
裴云铮往仍在推挤的流民里看一眼,“你眼下要寻人,不成。”
对视半晌,裴云铮旋一回身,部下一个巧劲儿,明玥往前张身,扑在了他半蹲下来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