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泽昭声音安静,“当今皇上在位,恐难还伍氏一门明净。”

红兰让人抬软轿时,专叫停的远些,明玥前脚被两个婆子背出来后脚就有人去禀了邓环娘和邓素素,毕竟不是在郑家,没多少工夫下人里头就已经传遍了。

“不急”,郑泽昭道:“现在他们还差一样,我们等等就是,估么没几日动静也就到父亲母亲这里了。”

邓环娘拍拍她,怕她累了,便叫她睡一小会儿。

郑佑诚愈发奇特,却也没有多问,只看了他一眼道:“一时改不了口也无妨,没准今后还得持续这般称呼。”

邓环娘想了半晌,说:“关西和燕州离的甚远,临时还没听着甚么信儿,不过你父亲说不必太担忧,既然能派了葛家公子去,他必然会极力保邓家全面。”

明玥怔了怔,倒不想邓环娘提及这个话,便有点儿茫然的答道:“嗯,女儿晓得了。”

明玥哼了声,说:“她倒放心将三姐撇在崔家了?”

邓素素总算好受些,因想着娘两个大略另有好些话要说,便先行去沐浴梳洗。

邓环娘直接想到了明玥身上,嗔了她一眼,说:“怎会,是不是看错了?”

邓素素又问了几句家里的事,成儿一一答了,听的出来这些日子也是非常惊险,世人一番唏嘘便打发他下去领赏。

“娘没事”,邓环娘道:“瘦下来难,胖起来还不轻易?倒是你和素素得好好保养上一阵子。”

明玥窝在她怀里,抽抽鼻子说:“娘这些日子也瘦得短长。”

“你父亲当得头一个”,邓环娘往外看了眼道:“若不是老太爷病着,恐是早喧华起来!这么些年,老太太一副身心全扑在几个孩子身上,对昭哥儿的事更恨不到手把手的管着,乍一听闻这瞒天过海的大事,惊得差差背过气去!天然将府里高低全都怪了个遍。我原想着她对昭哥儿能好些,不想今儿也是这般。”

郑佑诚叹了一记,说:“王爷是可惜了……”随即声音微沉,敛目道:“你既然明白,内心可有定夺?”

“谁知她怎生想的”,邓环娘道:“大略是感觉昭哥儿这事还没完,在这里迟早还要缠累,崔家的老宅在南边,离关西又甚远,这一起上她怕也不放心,反倒不如叫明薇先留在你大姐那全面些。”

郑泽昭笑了下,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字。

明玥和郑泽昭回了邓环娘的院子,邓环娘倒真寻了大夫来,明玥方才一晕虽是假,但这些天的折腾让她肝火上扬头疼犯呕倒是真,她和邓素素又都有些磕碰的小伤,因此大夫来得非常需求。

邓环娘笑道:“他们没事就好,可不需再跑一趟。”

成儿在怀里取了两封信出来,一封是给邓素素的,一封是给邓环娘的。

下人们嘴杂,话一传便说是“七女人一心惦记祖母,问安时闻言王氏身子略微有恙便已急得昏倒在廊上,迷含混糊时仍在喊祖母,可见是极孝敬的,但是纵使这般,老太太竟也没叫进里头去瞧瞧,啧啧……”——言下之意,是说王氏这做祖母的也过分拿乔,忒冷心肠了些。

如此总算安设了几日,府里大夫不竭,各个院子里都飘着药味儿,明玥和邓素素连着喝了好了日的补药,只感觉鼻子发干,蹭蹭冒火,连说不喝了不喝了,邓环娘瞧着她发红的小脸儿这才叫人减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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