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
许令杰的恶搞得逞,正自洋洋对劲,上前清算棋盘道:“郡王,咱俩来一盘?”
裴云铮:“.......”
他说着竟毫无前兆地掩袖呜呜大哭起来。
许令杰一翻白眼:“她们女孩子间比比闹闹当是无妨,免得大人们又要拿咱两个开说,信芳你不是不晓得,我日日被迫着和你较个凹凸,压力大啊!”
许令杰怒了:“那水草似的菖蒲怎能比得上我琼玉般的玉蕊?!”
此时节你放眼望去其碧叶碧绿、挺水临石、花香浓烈,四色嫣然,不若玉蕊只要单一的红色。且其根似白玉可入药,碧叶似剑可斩千邪!正值端阳,莫非许姐姐的窗前没有挂着可驱凶辟邪的菖蒲么?
裴云铮在一旁听完却大觉出了一口气,不由赞道:“说得好极!”
郑泽昭蹙眉瞪他一眼,不睬。
“嗬,她们还晓得呐”,许令杰笑了一声,昂首往湖对岸望了一眼随口道:“那也不成,你们女人不是自带了花么,叫她自比去,我......呀呀,裴小白,你输了一子半!”
许令杰:“.......”
许令杰一哂,回身走到正跟刺史家张公子说话的郑泽昭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嘻嘻笑,
“说了礼不成废,叫二表叔。”裴云铮一手拈着颗黑子,另一只手却虚空的停在那边,待下完那颗黑子后才拿起一旁的洁白丝帕细心擦起手来。
张公子忙道“不费事不费事”,那叫阿拙的小厮得了令,大步跑出凉亭,一边跑一边内心暗骂许令杰,——明晓得他家公子有洁癖,还用心如许闹人,二麻子!
然他话音才落,方才那来替许惠芝借花的小丫环又来了,并且带来了让许令杰瞪眼标动静,——她家蜜斯又输了,他那盆香气袭人的白玉蕊天然也被人产业彩头赢了去。
“郑七女人说‘你有白玉蕊,我有绿菖蒲。世人多以为白玉蕊宝贵,而绿菖蒲寒微,为何?那是因白玉蕊可贵,而绿菖蒲常有。可白玉蕊为何又可贵呢?那是因为这花极其....娇气!土质不对不能活、土太松或太紧活不长,肥多或肥少易枯死,风吹雨淋又受不得......其难养程度真堪比女子与小人!当可说要风骨没风骨,要高洁没高洁,不过是以色诱人眼,是以,此花之贵不过是那些.....爱自虐的人吹嘘罢了。
张家公子一看裴云铮是个要生机的情状,忙上前道:“无妨无妨,云铮兄若不嫌弃先到我那边换件衣裳,不远的,也就几步路。”
——因此,论香、论色、论品性,都当是菖蒲更胜一筹。’
徐璟喝了口茶,笑道:“好啊。”
许令杰脸上的汁水立时都蹭到了裴云铮的衣服上,他还不对劲,又特长在上面抹了两把,方直起腰跳开。
小丫环抬臂一指水边到处可见的一丛丛菖蒲花,道:“这花张家蜜斯也送与了郑女人。”
丫环哭丧着一张脸:“女人们已经改文斗了,说武斗是毒手摧花。”
“信芳,本来是你家的七mm,那我得帮你,来来,你把我这花搬了去,赢了不算,输了.....就给赢产业彩头儿!”
裴云铮清澈的眸子微微垂着,薄唇抿成一条线,他恨不能立时沐浴一番!尽力压抑着心中不适,他沉沉开口:“多谢张兄美意,小厮们出来时啰嗦,倒带有几套相换的衣裳,阿拙你去取来,等下费事张兄带我去换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