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孟某曾正色言说,几欲分开,可惜那药力太强,不久便被迷了神智,不知身在那边!”

孟东来抬眼看了看明玥,“自认尚可。”

“孟公子既称一声裴夫人,我却要问问,依你方才所言,是带了洛阳裴家一名旧友的手札前来长安,那么你为何不先到敝门看望,又或者径直往滕王府拜见,而是来了这鲁国公府?”

“池水烫人肌肤,令人发汗;水深堪及孟某胸膛。”

听到“在水中”一句时,堂外响起几声低笑。明玥不做理睬,脚下缓缓踱步,口中倒是涓滴不断:“你既非是志愿,又说我姐姐暗里用了手腕,你在温泉池可曾正言劝止?”

“小叶冬青。”

明玥闻言不由朝公案上看了看,上官柏这话听起来像是偏责于孟东来,但实际更像引着他去解释。

“长安城这几日虽未下雪,但雾霭霾霾,五日前妾身刚好出府去了药铺,我夫君身有旧伤,阴寒气候愈是酸乏,因此我尤记得清楚,那日云层厚沉,敢问孟公子当时,是在那里瞧见的日头?!”

“你这背主忘恩的暴虐婢子!”郑明珠忍不住红着眼喝了一声,“枉我与你主仆一场!”她喊出此话时,当真有些痛心,声音也沙哑了去。

“我当日并未曾让巧格儿那丫头将他带往温泉水池。”郑明珠还是是这一句,只是底气略显不敷。

孟东来扯了下嘴角:“裴夫人此言差矣,温泉池外皆是青石路,内里方是鹅卵石。四周倒确有两片花圃,一片值了喜潮湿的玉簪花,另一片倒是耐寒的萱草。虽值腊月,但温泉四周暖湿,另有几株斗丽,煞是惹眼。”

郑佑诚在旁侧结健结实打了个颤抖,还没等与小女儿的目光对上,已听她又清清楚楚吐出一句话:“恰是。只不过,此人要会的可不是家姐,而是你,崔煜。”

明玥听他提及本籍洛阳,心下微动,不由想要转头去看裴云铮,但是一抬眼,却见劈面的崔容与似笑非笑地盯了她一下,仿佛有警告之意。

崔煜瞥了一眼,先行开口道:“如此看来,此人对内人也并非全偶然义,怕是两相情热才对,然这等敢想却不敢认,实在脆弱了些。再有,”他说着,自袖中取出一方帕子,翻开,暴露内里一只金手钏,问:“此物你可见过?”

明玥却鄙人面嘲笑一声,一手直指着崔煜,大声讽刺道:“这孟东来欺瞒公堂一事尚未说完,崔公子这般焦急地想用一句“他亦故意”便想蒙哄畴昔?又拿了劳什子手钏来讲由,难不成也是内心有鬼?”

明玥点头:“既然记性不错,假如那日孟公子当真去了后山温泉池,又在其四周等了好久,应对四周景色记得清楚。”

因太子在侧,衙役们都战战兢兢,此时手脚分外利索,在堂外招了崔家侍从,随即便提了一青衣男人上堂。

“那你为何会与崔郑氏在一处?”府尹问话凌厉了几分,“你们是事前相约还是偶然遇见?在此之前,你与崔郑氏可否识得?”

这厢崔煜的神采更是出色,如听了甚么万分荒唐的事,调子都奇特起来:“你、你是说,那日与你姐姐……幽会的,除了这孟东来,还另有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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