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郑泽瑞挠挠头:“我去时刺客已经跑了,我与吴镶带人去寻,确切没寻到。”
郑泽昭点点头:“眼下的确如此,我已差人归去报了祖父,今儿应能到燕州了。”
——郑泽昭所说的二伯公是原郑家七大房里的二房一系,是现在郑氏一族里最为显赫的一房。
朱门高楣,比起燕州的郑府更要严肃气度,迎出来的是昨日见过的郑思谦,明玥与邓环娘内心都有事,自没多余心机打量沿路风景,一起跟着他进了五进院落,到了正院时便见一个着橘色锦衣的妇人往台阶下迎了两步,冲着邓环娘道:“好嫂嫂,你可算来了!”
郑二老太爷位居中书令,府邸自离皇城要近的多,他们行了小半个时候方到了处所。
他先过来见过邓环娘,神采倒还沉稳,“母亲一起辛苦了”。
郑泽昭略沉吟了一下道:“我晓得的也未几,因之前未听父亲提起过刘廷那人。当日御史弹劾,圣上也正在气头上,当即大怒,命人将父亲押往都城,我当日得了动静,便先去了二伯公府上,其府里的三叔父正在刑部任职,若父亲入了刑部的监狱,总归好说。然今儿已是第五天了,案子却仍在御史台审判,父亲也在御史台狱中。”
明玥承诺一声,又就着郑佑诚的事问:“二哥既已去过京中几位族亲的府上,他们对爹爹此次的事是何态度?”她欣喜邓环娘时虽头头是道,可本身内心真还捏着一把汗。
“我返来的路上便听人说了”,郑泽昭小扣两下桌案,挑眉说:“还算没丢世家的脸。”
邓环娘并非出身官宦之家,对这中间的门道确切不大懂,她不知明玥这些是打邱养娘那听来的还是打书上看来的,听着倒像那么回事,但内心还是惴惴,不由看向郑泽昭,郑泽昭看了明玥一眼点点头:“七妹说的没错,确是如此,母亲……不必过分担忧,中书省里是有郑家人在的。”
这一晚,几人早早歇下,明玥因郑泽昭提了大昭寺之事,内心一向压着块石头似的,夜里翻来覆去的也没睡实,第二日夙起红兰替她在眼下扑了好些粉。
邓环娘实累的很,但内心没着式微的歇不平稳,便又叫了郑泽瑞来问,成果郑泽瑞也是昨儿才到的京中,晓得的并不比她们多,遂也作罢,只熬着等郑泽昭早晨返来再说。
“这就是了”郑泽昭皱着眉,声音放低了些:“我原觉得此事有能够是针对王爷的,而父亲不过是颗棋子,但现在看来……”
——恐是针对郑家的。
稍用过早餐,几人便起家往二伯公府上去。
歇了半下午,直至酉正过两刻郑泽昭方返来了。
郑泽瑞一愣:“二哥你也思疑我……”
明玥则跟着郑泽瑞一并跟去了郑泽昭的书房,一进屋郑泽昭便回身打量着她道:“你本日是在长安街上出了回名儿。”
郑泽昭摆摆手,对邓环娘这当口还挂念着问本身一句也有些不测,只道:“我不碍事”,顿了顿又说:“时候不早了,母亲先用些饭,明儿我当休,再与母亲一道去几位长辈府上拜访,三叔这两日正在二伯公府里住着。”
明玥感觉内心猛地提了一下,“裴云铮”三个字在她口中来回打转,却不知为何就是没说出来。
郑泽昭所住的别院在东三巷,离皇城并不近,这三进的院落原是一个老举子家的祖产,老举子身后儿子不争气,败光了家,便将这祖产也折腾着卖了,郑老爷感觉这院子风水好便叫人买了下来,重创新了,院子里的风景都还是老太爷一点点亲身添置的,因此非常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