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眸中杀机一厉，转眼又笑了起来，对秋月等人道：“听听，贵妃故事说上瘾了，还要持续往下讲呢。”
“好。”陈太后冷声道：“明日传宗正入宫，商讨废黜皇后与贵妃一事，在商讨出成果之前，将她们各自囚禁于宫院当中，没有哀家的号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来人！”秋月言语间透着一丝镇静，是啊，就算慕贵妃看破了他们的打算又如何，陛下不在宫中，统统都是太后说了算，只要太后说不是，那就必然不是。
“章廷芳明知臣妾腹中胎儿天赋不敷，却始终不肯用药调度，反而用一些药性霸道的药材，开初服用，母体精力渐长，腰酸体虚的不适也会随之动静；但这统统都是靠抽取胎儿元气制造出来的假像，一旦元气耗尽，胎儿保不住是必定的，连母体都会出事。章太医，本宫说的可对？”
“可惜啊，千算万算，如何也没算到，花蕊竟然会将纪太医请到漪兰殿来，令臣妾瞧出了马脚。”说到这里，慕千雪眸光倏然一厉，冷冷道：“太后，臣妾说得可对？”
陈太后仰首一笑，脸上的细纹仿佛又深了一些，“哀家拨乱归正，何错之有？”
这会儿，陈太后已经松了手指，持续一粒粒捻着光滑滚圆的佛珠，“贵妃另有甚么话，一并说了吧。”
慕千雪冷冷横了她一眼，“本宫在与太后说话，那里有你插话的份？”
“撤除太后不想见的人。”不知从甚么时候开端，慕千雪开端改称陈氏为“太后”，透着一种无言的疏离。
慕千雪问得轻描淡写，仿佛是在问一件再藐小不过的事情，但是话中森寒之意，如利刃出鞘，令章廷芳汗流浃背，褪尽赤色的双唇不住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慕千雪缓缓道：“太后一向认定陛下此次御驾亲征，是受臣妾调拨，认定臣妾是狐媚主上的妖姬，不想让臣妾持续留在陛下身边，但太后清楚，陛下是毫不会下旨废黜臣妾的，哪怕是您逼着他也不会；以是太后教唆容朱紫假装怀有龙胎，而章廷芳就是您用来瞒天过海的一枚棋子，试问谁会思疑太病院院正说的话。”
“您本筹算在陛下出征以后，就诬告臣妾暗害容朱紫龙胎，暗害皇嗣是宫中第一大罪，到时候臣妾这个贵妃之位，必定不保。可您如何也没想到，陛下早有防备，先一步将臣妾送到了畅春园，令您无从动手；可惜，这并不能让您放弃废黜臣妾之心。”
“卫氏虽已毁灭，但太后内心那根刺还在，对皇后自是各种不喜，但太后最不想见的人……还是臣妾。”
慕千雪不睬会她，目光深深地盯着陈太后，“到了这个时候，太后还要一错再错吗？”
很快，几名孔武有力的寺人回声走了出去，筹办将慕千雪带回漪兰殿，夏月伸手拦在慕千雪身前，喝斥道：“我家主子乃是陛下亲封的正一品贵妃，你们谁敢无礼！”
秋月轻视一笑，“奴婢劝贵妃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以免罪上加罪！”
“您晓得臣妾与皇后夙来要好，一旦皇后出事，臣妾必会宫清查，以是在容朱紫与章廷芳以后，您又布下周立这枚棋子。”
陈太后悄悄一笑，在这风雪凛冽的深夜里听来格外刺耳，“说了这么久的故事，该入正题了。”说着，她瞋目于秋月，“暗害皇嗣，构陷嫔妃，当治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