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人群后传来差役孔殷的催促声，在让开一条巷子后，身为京兆府尹的魏敬成沉着脸快步走到城楼下。
柳师爷昨日也在法场，道：“细心回想起来，那人脸孔脏污，确切看不清楚详细模样，远远看去，只是感觉像卫大人，不过行刑之前，卖力监斩的王郎中曾验明正……”话说到一半，他俄然紧紧闭住了嘴，想要调包犯人，首要打通的就是卖力验身的斩监官。
魏敬成这下子真是慌了，面色煞白地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对陛下不敬，来人，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没用的东西！”魏敬成冷冷喝斥着，这会儿工夫，差役已是将卫文斌带了下来，并取下了塞在他嘴里的布，后者一看到魏敬成仓猝喊道：“魏大人救我！”
柳师爷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下去筹办，一名差役快步走了出去，神采焦心肠道：“大人，内里来了很多百姓，把我们府衙给围了，他们的情感很冲动，不竭嚷嚷着让我们……”他瞅了卫文斌一眼，小声道：“交出卫大人！”
魏敬成冷声道：“去取水来。”
卫文斌咽了口唾沫，道：“实不相瞒，昨日在法场上被斩首的，只是一个与我脸孔有几分类似的人。”
魏敬成眼皮微微一动，这个声音清楚就是之前在城门处出口不敬的那一个，他公然也来了。
就在那些人因为他的喝斥暴露畏缩之意时，一个讽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好一句铁面忘我，府尹大人讲出来不感觉脸红吗？”
魏敬成思忖半晌，道：“此事得尽快告之陛下，柳师爷，让人去备轿，我与卫大人要立即进宫。”
几名流兵相互看了一眼，此中一人小声道：“小人也不晓得，只记得约莫半夜时候，闻到一阵异香，紧接着就落空了认识，直至……”他瞅了面色丢脸的魏敬成一眼，不敢说下去。
柳师爷上前检察了一番，沉声道：“大人，他们恐怕是被下了药。”
望着闹哄哄的人群，柳师爷低声道：“大人，环境不大对劲，还是先回衙门吧。”
魏敬成安抚道：“卫大人别急，只是一些无知愚民，应当不难对付，就怕……”
“如何回事情？”
“猖獗！”魏敬成脸上有些挂不住，故意要让差役将说话的人抓起来，但一眼望畴昔，到处都是人，底子不知刚才说话的是哪一个。
卫文斌镇静地问道：“就怕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