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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妙瞪得视线发颤,眼里似有六合雷霆,积储至顶点,那铺天盖地的肝火发作出来,他一掌将木盒劈落:“岂有此理!”
幽梦仿佛吓到似地,睡意顿时去了一半,心慌意乱地仰躺在他臂弯上,勾着他脖子猜想,他会不会真抱她回他的房间?
祁妙冰冷的目光滑向他,栖梧语气讽刺:“元永顺也是个不怕死的,传闻有人看到他在决赛前曾调戏小公主,二人产生吵嘴,这时太子赶到了。”
祁妙目光一沉,眉头拧成通俗的“川”字:“太子?”
祁麟旋而感遭到一股寒意:“部下呈上来的,说来人未留姓名。”
木盒轰然坠地,摔得四分五裂,那两只断手横躺在地上,暮气沉沉得像两截木头,显得诡异瘆人。
栖梧平静地看断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弧:“这是在公开请愿,挑衅祁爷啊?”
祁妙踱步上前,翻开盒盖的顷刻触目惊心——盒内竟鲜明放着一双断手,一看便是被利刃齐齐斩落,断截处的血早已干枯发黑,排泄白森森的骨骼。
祁麟害怕他的气势,硬着头皮道:“祁爷,这会不会是个诡计?”
祁妙眼眸半垂,负手站在那,好像一座阴寒的冰雕:“官府那边如何样?”
北苑弥烟阁,正厅里烛火闲逛,好似眼下诡谲不明的局势。
从她半晌没声就晓得是了。她睡意惺忪,宽裕地笑笑:“嗯。”
祁妙面无神采:“那就好。”
栖梧成心静了半晌,悄悄扇动他那卷长的睫毛,笑得非常自傲:“打算实施起来不难,只是我们需求六皇子的帮手了。”
凤栖梧环绕双臂,一手抬起,下认识地抵着下巴说:“没太大收成,已经把尸身带走了,临时不会影响到山庄。”
栖梧眼眸伤害一眯,笑容加深:“祁爷,栖梧以为这是个好机遇,我们能够顺水推舟,把局势引向对我们无益的一面。”
祁妙沉默,凤栖梧说道:“我那边查到几个目睹证人,有不测的收成。”
祁妙呼吸一凝,略带惊奇:“竟有这类事?”
“在我的地盘行凶杀人,还讽刺我们抓不到他?看来此人非常放肆。”祁妙强忍地冷哼一声,目光凶恶凌厉,已经好久没有人能让他这么起火了。
幽梦认识昏黄,歪倒的头顺着苏稚肩膀重重一磕,蓦地惊醒了过来,头顶的苏稚瞬时侧眸,语声轻柔:“困了?”
“你有何奇策?”
栖梧正视他,眼神更多了几分凶险:“太子狠狠经验了他一顿,让他当众下跪叩首,并曾扬言要砍了他的手。”
祁妙回身慢悠悠地踱了几步,思虑的神采在眸中流转。
祁妙转过身:“何人送的?”
这一日下来,山庄出了好些乱子,祁妙今晚天然也是不会回城了。
苏稚缓将身子移开,旋即一个打横,将她抱在怀里,气定神闲:“归去寝息。”
这时祁麟抱着一个扁长的木盒出去禀告:“祁爷,有人给您送来一件礼品,要您亲身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