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柔也是咲妃的亲信,只不过被安插在皇后的凤藻宫办事,这事幽梦是不知情的。
“母妃不是在逼你,非要你嫁一个不爱的男人,而是母妃舍不得你无依无靠,被人欺负,想有小我替母妃保护你……”
“你们做得很好。”咲妃安静地望着两个宫女,“辛夷,一会带她们去领赏。”
语毕,便从母亲暖和的度量离开,缓缓站起,回身。
咲妃黯然神伤,似自言自语:“但愿她能想明白,别孤负本宫一番希冀。”
“母妃……你别说了……”幽梦哽咽地张口,带着浓烈的哭腔,“儿臣知错了……”
“母妃不是要你认错,是想要你懂事。”咲妃扶住她,殷切俯视落泪的女儿,“你年纪小,性子背叛,不肯勉强责备,接管一场政治联婚。你是我生的,被我亲手带大,母妃岂会不懂你?”
她一步步地往殿外走去,眼泪从浮泛无神的眸里滑落。
幽梦对上他的目光,安闲自如地说道:“除了技艺、才调,我的驸马还必须充足聪明,才气成为我最得力的帮手。”
幽梦分开后,宫女巧音垂首步入,随她一起出去的,另有之前与她在湖边说话的提灯宫女韵柔。
辛夷柔声安慰:“娘娘也是迫不得已,不让公主张识到此时的危急,就没法体味驸马的首要。”
她心烦意乱地闭目,睫毛抿落温热的眼泪,不经意地,她想到那张纸上沐世子写下的「懿」,伴随梅自寒沉郁而清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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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放心。”幽梦噙着泪,安静地望着她说,“明日另有最后一关磨练,儿臣会好好想想的。”
“恭喜十位公子,你们以出色不凡的技艺、才气,接连闯过前两关试炼。”她还是水晶帘覆面,含笑间眼波生媚,美目盼兮,“这是最后一关,智斗。”
“不知公主此次又想如何磨练我们?”闵秋叶饶有兴趣地扬起眉宇,趁机向幽梦暗送秋波。
咲妃抬眸,忧愁望着她的背影。
辛夷答允:“是。”
“当你完整悟出这一字的含义,你就会明白,我为何留下他。”
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对幽梦这类嘴硬心软的人杀伤力是庞大的,她眼泪流得更凶。
大典第三日,当选十人被带到行宫一座新奇的宫殿,幽梦在殿里等他们,他们边走,边被这宽广殿室里五花八门,光怪瑰丽的陈列冷傲住了。
咲妃端住她的脸,和顺慈爱地为她抚去眼泪:“母妃不是在逼你,非要你嫁一个不爱的男人,而是母妃舍不得你无依无靠,被人欺负,想有小我替母妃保护你……”
母亲深切的目光印刻在她的脑海里:“我的女儿,母妃活着世上,还能护着你,可如果连母妃都不在了,另有谁能护你全面呢?”
在这闷热的夏夜,她的心却像凛冬普通酷寒。
幽梦被蒙在鼓里,不知母亲对她用了苦肉计,她感遭到一阵深深的惶恐与有力。
咲妃失神半晌,神情阴霾地苦笑着:“辛夷,本宫如此算计本身的女儿,是否太狠心了?”
男人们面面相觑,不甚明白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