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髻散开,长发散落在水中,有些别样的娇媚,嘴角那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恍若鬼怪。

但是还没当她缓过来,水便又漫了上来。

实在她刚才小小地骗了元敏一把,凤钺当年也是让她去摒挡过犯人的。

柳初年深深地呼吸一下,心中嘲笑,不愧是凤钺设下的樊笼,竟能将分寸把握地如此得当。

事到现在她还能有此设法,当真是善于苦中作乐。

狠狠地咬了咬牙,她走上前去,在水位降下去之时强行按着柳初年的头逼着她埋入水中。

太长时候不能呼吸,她的认识垂垂有些恍惚起来,但在落空认识的前一秒水却降了下去。

抚心自问,柳初年本身从不感觉有这般对待过元敏。女帝宠嬖元真、元敏,本身对她们皆是敬而远之,从未主动招惹过她两姐妹,更别提甚么“踩在地上”。

侍女谨慎翼翼地走到柳初年面前,踌躇半晌后颤巍巍地将她扶起。

何况这些年来,她不是带兵交战在外,就是每日忙于措置政事,哪有那闲工夫跟她折腾?

那些日子,她几近看遍了各种百般的科罚,半夜梦回之际皆是污血,铺天盖地的艳红将她困在梦中,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

就那么过了一段时候,她终究开端变得麻痹。不管再可骇的东西,司空见惯以后也就平常了。

凤钺挑了挑眉,明显没将她所说的话放在心上,独自甩袖走了。

元敏对劲洋洋地将手中的钥匙揭示给柳初年看,笑容中仿佛带着毒刺:“元熙,你可终究落到我手里了。如何样,还能保持着你那八风不动的脸吗?当初你手掌大权高高在上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沦落到明天这幅模样吧,我一向都想把你狠狠地踩在地上,让你体味一下我的感受!”

柳初年的这句话完整戳中了元敏的死穴,她的肝火当即便燃了起来,气愤地号令侍女翻开牢门将她带出来。

她脸上讽刺的笑意愈重,仿佛本身在议论的是甚么不相干的人,而不是在本身的父母。

水渐渐涨了上去,漫过柳初年的下巴、唇齿、鼻子……

柳初年淡然地跟在侍女身后,法度有些不大稳,这两天的各种事情严峻透支了她本来就有所伤损的身材。

“我真不晓得你有甚么可对劲的,你感觉你在凤君面前代替了我的职位吗?”柳初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笑问道,“这些年来你可见过凤君让我去亲手措置犯人?”

元敏狠狠地瞪了那侍女一眼,咬牙切齿地开口:“我看你能硬气到甚么时候!来人,带她去水牢!”

若凤钺与女帝对她恩重如山,那她天然会诚心相待,可这些年来他们对她的统统好处,都是为了收取酬谢罢了。

凤钺居高临下地看着本身的女儿,眼中没有任何颠簸:“元熙,你当真不肯随我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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