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年所说的事情几近能够算得上是骇人听闻,南乔本觉得本身会震惊,会心浮气躁,但她心中各种情感都在柳初年的安抚之下散去,余下的是淡然和安稳。
“你筹办如何措置此事?”柳初年抬手将本身额边的碎发夹到耳后,悄悄地看着南乔等她定夺。
“这桃源县令本该是我这一派的人,这几日对我也是经心极力,我一时无妨竟着了她的道。”南乔咬了咬牙,对本身这一失误有些耿耿于怀。
南乔最后还是不肯让步,但听到最后神采终究呈现些动容,她低头想了半晌终究道:“是我错了,不该为本身那点私心担搁闲事。”
“那安设哀鸿呢,你可有甚么体例?”
南乔站在桌边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完了方才答道:“也还好,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有点费事罢了。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是先歇息吧,不消担忧我,我去措置些事情顿时就返来。”
“如果该死之人还能活着,我该拿甚么和陇右的百姓交代呢?”南乔斩钉截铁地开口,明显是早已想好,“若到万不得已的境地,我便也只能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腕让她们‘心甘甘心’伏法了。”
南乔踌躇半晌,站在原地不肯上前:“徒弟你先安息吧,我真的有事情要措置……”
柳初年将南乔的定见都一一听了,点头道:“你想的已经很全面了,只是另有一些不敷。你我都晓得,陇右大多数官员只怕都不是甚么明净的人,若你将她们都措置了,谁来替你履行这些呢,你又如何能肯定新上任的官员不会再贪污?”
“可你十五的时候,并没有如此火急地想要赶上别的一小我的脚步啊……”南乔苦笑着摇了点头,“罢了,这些不提也罢。”
“本日我与桃源县令一并前去北境驱逐借来的雄师,谁料在半路上,桃源县令俄然发难,竟然想要置我于死地。”南乔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将她的重视力引到了闲事之上,“幸亏我有些防备,回击杀了她,领受了桃源县。”
“出甚么事情了?”柳初年离得近了方才闻到南乔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径直将她拉到本身面前上高低下看着,“你受伤了?”
南乔一见她如许当即便慌了,那里还顾得上要走,手足无措地推着她让她又坐回了床上。
南乔回握住柳初年的手,与她一道躺到了枕头上,拉过被子严严实实地裹着柳初年。
南乔说的非常简练,仿佛是甚么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但柳初年却晓得这事绝非是能够等闲摆平了,也不晓得她究竟是破钞了多大的力量才气够安然返来。
柳初年见她这变态的模样便晓得必然是产生甚么事情了,干脆直接掀被子翻身下床,连鞋袜都没穿便直接走到南乔面前,想要本身看个究竟。
南乔不安闲地移开了眼睛,虽没有直接回绝,但冲突之意已经表达的非常了然了。
柳初年见此,伸手握着了南乔的手,让她坐到本身身边,想要安抚她却又不知从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