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眼皮动了动,心道陛下这可不但是不痛不痒的流言,有些说得有理有据,乃至有点真凭实据的模样啊。
“但是蜜斯感觉七殿下所图之事会有胜算吗?”香儿轻声细语,“就是连奴婢也晓得,有陛下和太子在,我们大苍是很难……”
太子沉着脸,“被我赶出去寻人了,带着御林军在京郊一带的庄子刺探。”
“你……?”元宁帝略一踌躇,“也好,你去吧,朕就对人说太子去营中练兵去了。”
阿绵微翻开帘子,目光所及除了山便是陌生的村庄,除了都城,她本来就没甚么熟谙的处所。一旦分开那边,就真的成了‘两眼黑’。
“陛下恕罪,线索已经有了,臣已经查探到往南去的连水城五日进步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各载了一个女人,与郡主失落的时候也恰好对得上,想必人就在其四周一带。”统领心中也是憋屈得很,他昔日寻人都是大张旗鼓带着侍卫去大街上搜索,能够挨家挨户地查。
“是该好好罚他。”元宁帝一样没好气,“才返来就惹费事,寻不到阿绵叫他别回宫了!”
元宁帝沉默半晌,神采没有窜改,看不出情感,只周身的气味窜改让太子发觉。
思及朝堂之上一些官员的蠢蠢欲动,元宁帝沉了神采,看来他暖和一段时候,有人就已经忘了他的手腕了。
“废料!废料!废料!”元宁帝连斥三声,一脚踹开跪在地上复命的京畿卫统领,“过了五日了!连小我影都没找着,朕养你们这群废料有何用!”
一掌控住宁礼手腕,阿绵转头,定定看着他,冷声透露。
“香儿。”阿绵侧过身,借着月光看向她,“你上来和我一起睡吧。”
未等阿绵开口,香儿已经极其见机地掀了车帘,带来一阵劈面的冷风。
与此同时,远处都城皇宫中的元宁帝和太子也是彻夜未眠,乾元殿的灯火燃得愈发明亮,皆因这父子二人的肝火几近要把殿顶掀翻。
香儿眼中光芒闪动,阿绵的心完整沉了下去。
元宁帝一哂,“那就好。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寻回阿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