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常卿此女,非常人啊!
其他妃嫔虽也吓了一跳,回味过来很快脸上都或多或少有了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这柔妃平时一向这么与世无争超然世俗的模样,也不知这回是否还能保持那般淡然。
幸亏五公主不在这里,不然定要羞红了一张脸。
他语中竟有一股得意之意,抱着阿绵就往坐位走去,本来的刀也不知被扔到了哪儿。
她这一靠近,那股香味就更较着了,元宁帝表情不由好转很多,换了个姿式抱住阿绵,竟然顺势就衔住了那块糖,还道:“一块糖就想打发朕?”
阿绵偶然会在自家娘亲口入耳到后宫情势,皇后与妙充容针锋相对,两家独大,柔妃向来淡然无争,不偏不倚。初期柔妃也曾宠冠后宫,不过也就最后几年的事,现在元宁帝对她淡了下来,只偶尔去她宫中坐坐,是以现在皇后妙充容两方都想将她拉到本身这边。
但元宁帝自幼习武,孔武有力,又如何是他们这群不敢真脱手的人拦得住的。
“柔妃乃陛下后妃,臣等岂敢以目视之。”
阿绵“啊?”了一声,一泡眼泪还挂在眼角,委曲道:“但是阿娘不准我吃糖,这是阿绵偷偷藏了好久的……”
柔妃一怔,转头望他,目光平淡如水,“不知陛下有何事?”
元宁帝压下心底的一丝烦躁,扯出一抹笑来,“朕欲让诸位爱卿纵情,爱妃为我们献舞一支可好?”
思及此,皇后扬起一抹更加驯良的笑容就要说甚么。喝高了的元宁帝此时已经下座和另几位一样有些醉了的武将闹在了一块,宴席垂垂混乱起来。
也不知元宁帝到底有没有记起这是两年前差点被他弄死的小女婴,在三皇子作出解释后他简朴说了两句好名字就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眼。
不过……现在的确是太小了。
“柔妃当舞!”竟是阿绵的亲爹程宵程太常卿开口,他半跪于地,垂首道:“陛下有命,莫不敢从。但,陛下乃天子,柔妃乃陛下妃子。臣等有幸得陛下宠任,却不成妄自负大健忘臣子本分。还请陛下恩准臣等告别,再让柔妃为陛下献舞。”
“不要打爹爹!”本来是阿绵见势不好,摆脱了柔妃便来强抱元宁帝大腿。
虽是扣问,已是不容置喙的语气。柔妃不由心中一凉,芙蓉面上升起一丝屈辱的红晕。
阿绵急了,她也不晓得是哪来的胆量,小腿蹬了蹬就借力爬上元宁帝的肩膀,小胖手抱着他的脖子就缠起来,“不要打爹爹。阿绵给糖给你吃,阿绵藏了好久的糖……”
内侍放下阿绵,三皇子带着她懵懵懂懂地行了个礼。元宁帝瞥她一眼道:“这是谁家的小娃,如何比之前的小五儿还要胖呢?”
“臣等惶恐,还请陛下收回媒介。”
在坐其他尚复苏的朝臣闻言的确是惊呆了,不知元宁帝这又是哪一出。陛下想着他们是让他们很欣喜没错,但是他们完整不需求这类嘉奖啊!
元宁帝让三个儿子上来也没甚么事,不过是让他们给各自的母妃母后敬敬酒罢了。
元宁帝十几杯酒下肚,早已热气上头。现在见这么多人敢违逆本身,带头的还是他非常正视的程宵,不由红了眼嘲笑两声,拔刀便要朝殿下走去,“爱卿真是好……”
他衔住糖,但阿绵却有些舍不得似的不肯罢休,元宁帝便使了些力量将糖咬来,见阿绵仿佛要哭出来,眼中噙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