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宫人们都已经回房入眠了,留在殿外守夜的侍卫见天子到来,都恭敬地行了一礼,谁都没敢出来通禀一声,整间喜房都显得格外的温馨。
傍晚时分,天空中俄然下起了雨夹雪,乌云密布了全部天空,宫灯被风吹的吱吱响,拓跋宏终究借着酒劲走入了冯姗的喜房。
拓跋宏毫无顾忌地翻开了冯姗的红盖头,冯姗衣袖下的指头都在瑟瑟的颤栗,她以袖遮面不肯昂首,只拿余光斜瞥了一眼拓跋宏,便已是恍忽了,恍忽于他那俊朗的表面,那独具风雅的面庞,她的整颗心都已经狂跳不止,脸忽地红成了苹果。
此时大殿里雅雀无声,拓跋宏的妃嫔们脸上立时板滞了,她们都想争皇后的位置,这回是真的没戏了,本来太皇太后早就内定了下来,任凭她们谁也没有这个才气和冯家的女儿争皇后这个位置了,因为全部国度的权力都掌控在冯家人的手里,林贵妃那娇弱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暗淡了。
第二日,皇宫中充满了喜庆的氛围,宫苑内到处张灯结彩,到处都是用红绸装潢的拱门,每隔一段都有一盏红色的宫灯,喜房都已经安插好了,冯姗早已凤袍加身,头顶戴上了一顶凤冠霞帔,就等着天子拓跋宏亲临了。
安步在长长的回廊中,拓跋宏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慌,他感受本身是一名最窝囊的天子,还得要靠娶一个本身并不喜好的女人,来调换亲政的实权,他越想越恨,一股肝火储备在了心头,不知本身走向了何方,一向走进了另一间喜房,拓跋宏定住了脚步,刚要走出去,一股女儿红的酒香便扑鼻而来,这是他最熟谙的味道了,他竟顺着酒香推开了那扇门。
拓跋宏很清楚面前摆在他面前的两条路,要么娶冯家的女儿为皇后,如许才气有机遇亲政,反之,本身一辈子就只能做傀儡天子,守着几位标致的妃嫔醉生梦死在这后宫里,他衡量了一下利弊,终究强挤出一抹笑容:“皇祖母说的有事理,这天下的女子能有才气坐到皇后这个位置的非冯家的女儿不成,论身份高贵,还是家世显赫,再也找不出能与之相媲美的人了,宏儿统统都顺从皇祖母的安排,明日就是黄道谷旦,宏儿命人安插喜房,等封后那日,再行昌大的庆典,普天同庆!”
“如此甚好,不过宏儿要筹办两间喜房,皇祖母给宏儿还带来了一名冯家的令媛,因偶感风寒,皇祖母就留她在寝殿歇息了,皇室的将来就都依托在宏儿你的身上了,不要孤负了皇祖母对你的希冀。”
冯姗颤抖动手接过了酒杯,他们交臂饮下了杯中酒,拓跋宏坐到了床上,柔声问道:“你叫甚么名字了?能亲口奉告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