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陛下卸磨杀驴,他死了一次的人,陛下杀了他都无人得知。”步疏林坚信她阿爹绝无能够做到这一步。
沈羲和微微一笑:“推托之词,我觉着陛下是信了你与崔少卿……”
先帝还活着时,巽王还是世子,他忠于皇族,西北王沈岳山拥立谦王和现在的祐宁帝,各为其主曾经数次比武,巽王都落败于沈岳山,才有了谦王和陛下杀入京都。
“此事与陛下有何干系?莫非是陛下派人放火烧宗庙?”步疏林皱着脸。
“他有大把柄在陛动手中!”步疏林悟了。
步疏林摸了摸本身的下巴:“莫非是我用力过猛?”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沈羲和道:“巽王功在社稷,他若要一死全傲骨,陛下如何能对他的妻儿动手?如何向巽王的亲兵交代?东北百姓如何对待他?”
火烧宗庙是为了逼出巽王,萧华雍肯定了为陛下领兵的就是巽王,这是要断陛下一臂!
沈羲和点头:“陛下的奇兵需求一个统御练习之人,巽王便是不二之选。”
沈羲和将书掠取返来:“巽王并未真的死。”
“为何不信?”沈羲和睇了步疏林一眼,“你本身做了甚么不自知?”
她是不是应当适可而止,现在就连陛下都信了,因着刚算计了她,担忧崔石头公报私仇,借此为她出头?
“噗——”
比起康王,巽王才是陛下的中坚力量,巽王但是为了陛下情愿成为一个死人的人!
步疏林瞳孔一阵放达,她想了想恍然道:“我想起来了,阿爹常说巽王对外从无败绩,对内曾经三败于西北王。”
沈羲和悄悄看着她:“蜀南王身边是否有谋士?”
“你……我……”步疏林气得拍着她的心口。
陛下竟然信赖她与崔少卿真的是互为断袖?
沈羲和轻叹一口气,持续低头看书。
不明白沈羲和如何俄然又跳到这个话茬上,步疏林照实点头:“有啊,我寄父。”
沈羲和终究明白,萧华雍为何要去烧宗庙,或许巽王就藏匿在宗庙,亦或是巽王所住之处离宗庙不远,宗庙着火,作为子孙后代,巽王毫不会坐视不睬。
若非看她重伤未愈,沈羲和真想把她扔在这里。
“也不能怪我。”步疏林委曲巴巴嘟囔,“谁让你说的话骇人听闻?”
沈羲和微微点头:“不,他没有把柄在陛动手中,也不是忠君之心使然,而是他想击败我阿爹。”
步疏林被沈羲和那井蛙不成言海,夏虫不成语冰的态度深深刺伤,一把夺了她的书:“我认我认,我不如你聪明,不如你窥一斑知全豹的本事,你也不能这般嫌弃我啊!”
“既如此,巽王的了局就必定是一死,陛下不会留他成为新军的支柱,在陛下接办新军的那一日,便是他的灭亡之时。”沈羲和道,“迟早要死,当年为何不全傲骨,非要被陛下物尽其用?”
“巽王是臣,陛下是君,巽王的妻儿都在京都,他还能逃出陛下掌控?”步疏林理直气壮。
“难怪。”沈羲和表示了解。
他在东北的声望涓滴不弱于沈岳山在西北,当年他旧疾复发死于东北,东北百姓十里相送,家家户户挂白绸,现在提起来也是令人津津乐道。
“甚么嘶……”步疏林震惊之下又扯动伤口,她捂动手,“巽王假死?这就是陛下的奥妙?”
“才干?”沈羲和上高低下打量她一眼,遗憾地点头,“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