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甚么时候都出苗了?”
纳兰柒观之敬爱,也凑了畴昔。
“六合万物皆有灵性,我常日照顾它们惯了,是以它们熟谙我身上的气味,你且站远点。”淼医师头也不回地交代,又弓下腰从花桌的抽屉中拿出个银钎子,细心拨弄瓷盆中的泥土。
淼医师又是从那边得来这幅旧画?
“蜜斯・・・・”秋葵刹时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噗哧,你这榆木疙瘩不是正在服侍纳兰蜜斯吗?”淼医师见秋葵一面局促地搓动手,一面拿眼悄悄觑她,忍不住掩嘴轻笑。
“我这屋常日里都是烧地龙的,只是前些日子托人从北疆那边运了披贝母种子来。这药草喜凉又金贵的很,以是我就在屋子四角安设了冰盘,把它骄养在屋里,等出苗后再移走。”
“阿嚏”纳兰柒刚跨过门槛,冷冽的气味就裹挟着药草的暗香朝她劈面而去,她用力揉了揉鼻子,却还感觉痒的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似是扫到了甚么,她又吃紧小跑上前,绕着一方花桌交来回回转了几圈。
她又谨慎翼翼捧起花桌上的浅底瓷盆,利索地朝外头走去。
“这年初的令媛,还真是身娇体弱。”
淼医师轻声嘀咕了一句,如果旁人说这话,定是显得刻薄刻薄,只是淼医师声音清冷又不带波澜,听着倒让人佩服的很。
她确是有些不解。
画中所绘是一高髻女子,束妆高雅明丽,风韵亭亭玉立,女子正笼袖对月独立,兀自凝眺。抬眸静思间,她那温雅文静、韵致天然的形象也跃然于纸上,栩栩如生。
淼医师逆光立在门槛处,面上神情暗淡不明,她眯着眼细细打量了纳兰柒一番,才笑道:“纳兰蜜斯年纪尚幼,品画方面就别有成就,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嗯”纳兰柒重视力全被北面墙上挂着的人物画吸引住了,只是漫不经心点了点头。
“迷惑谈不上,只是有些猎奇罢了。”纳兰柒朝画卷挑了挑眉,朝秋葵道:“这画设色浅淡,年久有撤退益见清雅,不知是哪位大师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