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心领神会,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暗自考虑。他们晓得,这不但仅是一场简朴的宴会,南楚在此时前来东秦,背后必然埋没着无数的算计与策划!

周嘉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激,她不明白为何南宫景皓会对她如此仇视。她自问从未获咎过他,也从未有过任何伤害别人的行动。但是,南宫景皓的眼中却仿佛只要敌意和歹意,仿佛她天生就是他的仇敌。

任她目光如刀,直刺民气,周嘉清倒是轻描淡写一笑,又侧头与南安郡主和纪承熙说着甚么,仿佛七公主的存在对她来讲底子微不敷道,她乃至连一丝多余的目光都不肯再投向七公主。

陈幸仓猝从坐位上站起家来,恭恭敬敬对着七公主行了一礼,说了刚才那样的话。

南安郡主听了这话,撇了撇嘴:“得了吧,哪怕来的是南楚的皇上,王爷也不见得会亲身出来欢迎一二。再说了,便是本日他真的来了,莫非你以为就清儿这般冷酷的性子,还能与一样冷冰冰的王爷,在大殿上上演一出眉来眼去的戏码吗?”

越说到最后,语气中更是充满调侃,仿佛对周嘉清和定国王爷的相处形式非常感兴趣。

“回七公主的话,是臣妇的女儿,但七公主您所听闻的那些,不过这都是官方的流言罢了,那里就能当真呢?”倒是陈幸先周嘉清一步,站起来恭敬地回话。

“定国王爷如何还不来?”纪承熙收回目光,有些绝望,“不是说本日欢迎南楚高朋的大日子,谁都不能缺席吗?王爷如何还迟迟不来,他把清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拐走了,我本就不满,到现在我还从未见过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呢。”

哼,岂敢如此瞧不起本宫?南楚七公主心中恨恨道。

只是因为周嘉清的面貌能够会超出七公主,即便两国之间尚未有半分对峙,南宫景皓却仍旧不肯放过她,这份莫名其妙的敌意,恐怕就是必定的仇怨!

纪承熙和南安郡主一下子紧紧抓住周嘉清的手,目光警戒起来。周嘉静神采微微一变,周嘉华和陈幸面色一沉。

却就在这时,只听得七公主俄然开了口,此话一出,热烈的筵席顿时又温馨下来。

而他的最后一句话,则是真正的将周嘉清推到了风口浪尖,明显南楚海内有七公主这般容颜绝世的第一美人,却恰好还要当着东秦皇上的面,将周嘉清带到南楚不说,甚么南楚能得此才子,岂不是太子看中周嘉清!

“那倒也是,”纪承熙转头问周嘉清,猎奇道,“你们两个都不爱说话,我倒是猎奇,私底下相处时,会是甚么样的景象呢?你们……”

周嘉清的眸光微沉,她冷冷地凝睇着南楚太子南宫景皓,他此人最喜好的便是难堪别人,总以刁难他报酬乐子,仿佛他们南楚皇室的血缘里就有暴虐这个字眼,代代相传至今。

说即便是偏僻的处所亦可有此传闻,大要上,是夸周嘉清才貌出众,却模糊透漏出一类别样的意味,仿佛在表示周嘉清为了漫衍流言,真是任那边所都不放过。

但是,在这光影交叉喧哗的背后,高朋席上却暗潮涌动。皇上与南楚太子言谈间,虽大要和蔼,但细细品来,却能发觉出几分奥妙的相互摸索与较量。那些话里有话,弦外之音,无不是两国好处与庄严的较量。

纪承熙的话尚未说完,一曲已经闭幕,氛围中还回荡着余音。这时,七公主那清脆动听的声声响起:“皇后娘娘,自从我和太子哥哥来到大安,便经常听闻,说靖安侯府有一名仙颜与才艺并存的女子,不知是在坐的哪位,本日,本公主是否有幸能得见真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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