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淑妃真是感觉心烦与妒忌,明显是阿谁当初在四妃中最不起眼,也是她最看不起的郑贤妃,却一步步地往上走,故而郑贤妃凡是说些甚么,淑妃都会呛上几句。
但是,那略显不肯的神情却难以粉饰,又死力保持着端庄,两相连络的情感甚是别扭地挂在脸上。
郑贤妃微愣以后,脸上的笑容更加亲热起来,她轻声问道:“不知纪夫人,纪蜜斯是否已经许下了婚配?”
她晓得,即便冒着触怒郑贤妃、背负不敬之名的风险,她也毫不肯在这个时候给贤妃留下任何好的印象。
更何况,各种迹象皆表白,四皇子他并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可丞相,她也晓得他一向拥戴的便是太子,太子担当大统名正言顺。她也从未想过谋反之类,丞相又怎能等闲窜改态度,卷入这皇位之争的旋涡?
谢元赋,并不是她和丞相想要为女儿择得佳婿,他们偶然攀附皇室,纪承熙,这个被他们庇护着长大的女儿,她与丞相,两民气中所愿,不过是想为阿谁自小被宠在手心的女儿,择得一名夫君,共度余生。故而将她的性子养得自在而无拘无束。如许的女儿如何能忍耐得了宫廷里那些烦琐而严苛的宫规?
她的声音和顺而甜美,仿佛能熔化民气。
但让淑妃尤其愤怒的是,她传闻天子成心将郑贤妃晋升为贵妃!
另有一旁的纪承枫,与丞相对视一眼,随后他的双眼微眯,甚是随便地瞥了一眼郑贤妃,随后便淡然地转过甚去,仿佛纪承熙的婚姻大事,与他并无半分干系。
“如此甚好。”郑妃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愈发竭诚,但是,但是那笑容背后所藏的深意,却如同雾中远山,昏黄难辨,让人捉摸不透。
纪夫人更是心中暗自嘀咕,这位贤妃娘娘的目光,难不成瞎了眼不成?她环顾四周,满殿当中,哪一个贵女不是如花似玉,不是出身王谢,可为何恰好是她家熙儿,被这位贤妃娘娘一眼看中了呢?
纪承熙的母亲,身子刹时生硬如石,心底顿时冒出了一股盗汗。
淑妃与郑贤妃之间的纠葛早已不是甚么奥妙,淑妃看不惯郑贤妃故作谦逊,一副仿佛超脱尘凡以外的态度。
她毫不会让女儿成为皇位争夺的捐躯品,沦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更不肯让女儿堕入那无尽的权力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