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便是心中有些不肯意,可谢元柏都已经将统统的事情安排好了,她也只能接管。只是目睹着邻近子时,却还未见有人前来,她的心中不免有些焦心。
“回七公主,子时将近。”
子时,在城郊的深处,已沉入梦境,只余下沉寂的呼吸声在夜空中飘零。
“猖獗!”七公主勃然大怒。
七公主昂首望向那乌黑如墨的夜空,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只能模糊窥见一丝微小的亮光,除了这沉寂的宅院,四周唯有一片富强的树林,它们在夜风的吹拂下,枝叶沙沙作响。七公主的心,俄然更加的不安起来,仿佛有某种未知的伤害正悄悄逼近,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逃离。
紧接着,七公主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与冷厉:“尔等何人,竟敢对本宫不敬,还不速速退下!”
那些黑衣人仿佛对她的号令置若罔闻,还是步步逼近,七公主的心头一紧,暗道不妙。她身边的暗卫敏捷从暗处跃出,刀刃闪动,寒光逼人。
“不过南楚的公主罢了,哦,另有个第一美人的称呼。”那人声音好听,却带着一股不屑与轻视,“即便如此,死了以后,也不过是黄土之下的一堆白骨,又有何特别?”
听闻此言,七公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自傲,觉得她的话真的让劈面这些黑衣人有所顾忌。本来荡漾的心境逐步平复,她定定地凝睇着对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持续打单道:“本宫,南楚之公主,岂会棍骗尔等鼠辈?本日,你们如果胆敢对本宫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来日南楚皇室必将倾尽天下之力,让你们这群蝼蚁在这人间无处藏身,挫骨扬灰!如有谁真的不怕死,那就固然尝尝看吧。”
七公主站在府门口,透过那扇摇摇欲坠的门缝,向里窥视。只见,月光下,乞丐们或躺或卧,各自沉浸在深深的梦境中。
一座烧毁的宅院,因为它的破败与萧瑟成了大安城中几近统统乞丐的避风港。
“你是聋了不成,不晓得本宫是何人?那本宫就再说一次,本宫乃是……”七公主的声音更加峻厉。
侍女道:“信上说子时前来。”
俄然间,宅院四周涌出了一队黑衣人,七公主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等会将她扔出来,也不担忧她会逃出来,你倒是颇操心机还带这么多的侍卫。”
“猖獗就猖獗,本蜜斯便是猖獗多回,你又如何?”俄然,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不紧不慢响起。
都到了这个时候,七公主还是如此放肆凶悍,那方才出声的黑衣男人,嘴角轻扬,笑声如北风中的刀割,充满了砭骨的讽刺。
那封信是八皇子谢元柏的笔迹,来人倒是周嘉清,七公主即使再傻也明白了她已经入彀了!
“你笑甚么?”七公主怒道:“站出来,让本宫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在本宫面前猖獗!”
“哦,是吗?”俄然,一个降落的男声响起,那声音降落带着几分沙哑,让人感觉极其动听动听。
“就是你在嘲笑本宫?”七公主紧握双拳,冷冷地谛视着面前的男人。
七公主搓了搓手,试图遣散那从心底涌起的不安,对着身后的侍女喝道:“谢元柏到底何时过来?”
但是,就在这时,远处仿佛传来了微小的脚步声,那声音在沉寂的夜晚中格外清楚。七公主的脸上刹时闪现出了一丝忧色,她紧握的双手也微微松开,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