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清见状,赶紧上前想要扶起周嘉宁,她的手却从周嘉宁的身材中穿过,仿佛触碰到了无形的樊篱。
“圣旨在……”周嘉宁强撑着这口气,低声道:“牢记,守好这封圣旨,mm说若父亲还不能出宫,就拿出来交给纪丞相,会有人从他手中去拿的……”
“不可!”周嘉宁制止道,“我这副身子已然支撑不了多久了,现在,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的二mm。你必须活下去,只要你活着,才气替我照顾好她,我……父亲的委曲,外祖一家……”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忽地用帕子掩住嘴,一阵狠恶的咳嗽声响起,像是破裂的琴弦,在氛围中回荡。
待周嘉芸的身影消逝在视野以外,地上的周嘉宁才缓缓地展开了眼。
周嘉宁悄悄闭上了眼睛,她何尝不明白这个事理,可她被囚禁在此,她孤身一人,面对的是无尽的诡计与狡计,背后是家人的离世和敬爱之人的病重离世,这些沉重的打击如同巨石般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没法呼吸。
这些信息周嘉清都晓得,是她交代给周嘉宁的,以是她帮忙纪承枫,靠近纪承熙,也是想要晓得当时先皇立储的那小我是谁?
但是,靖安侯也坦诚地奉告她们,本身并不晓得暗旨上究竟写着谁的名字,但有一点便是,绝对不是谢元赋!
她站起家来执起长鞭又是一番鞭打,打过以后,她又想起甚么,诡异一笑,她的声音逐步变得和顺,仿佛像个无知的孩子在陈述一个夸姣的故事:“对了,你的家人还没有死绝,皇宫里另有那位高贵的皇贵妃,不对,她已经不是皇贵妃了,你的二mm,仍然活得好好的。若她晓得家属遭受如此变故,心中不知会如何哀思欲绝?哈哈……”
“真是无用。”周嘉芸讨厌地回身拜别,她叮咛丫环,待地上那人醒来后再来通报,这屋内的阴冷,连她都感觉难以忍耐。
当靖安侯不幸入狱,身陷囹圄之际,他不能将函件送出宫去,转而送到了周嘉清的手中,信中,靖安侯流露了一个惊人的动静——先皇实在早已拟好了两封圣旨,而另一封,则是一道暗旨,奥妙地立下了储君的人选。
只是太子在谢元赋即位前夕,却因幼时落下的恶疾,不幸病发身亡,令这道圣旨终成空谈,周嘉清才决计搀扶谢元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