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位姑姑的焦急,郑贤妃摆了摆手,表示不必惶恐。她强忍着喉间的腥甜,用帕子悄悄拭去嘴角的血迹,眼中倒是闪动着狠厉的光芒。
郑贤妃眼眸微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忧愁,只怕谢元锦会毫无保存地将所知的统统倾诉出来,荣幸的是,关于她与谢元赋的事,这个女儿一无所知。不但如此,郑贤妃的很多奥妙,她都未曾向这个女儿流露过半分。
“王爷呢?”郑贤妃咬牙道。
“公主已经两个时候没有出来了。”
事已至此,郑贤妃即便想要保持那份安闲与淡定,也已无能为力。她的女儿所犯之事,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没法保持安静。若皇上是以大怒,施以奖惩,她虽能了解,也能设法化解。
但是,现在的环境却非常诡异,明显是一件再简朴不过的事情,就是她的女儿谢元锦动的手,为何她的女儿会在那御书房内如此之久?
当时,在御书房,得知谢元锦是从郑贤妃的宫中取的那瓶媚药,皇上的眼神顿时变了,他微微点头,表示郑贤妃先行退下。
李姑姑道:“还在御书房。”
而淑妃听闻王爷在殿内,就没有要下人通传她来的事。
御书房外。
她晓得,这场斗争才方才开端,她不能在这里倒下,更不能让周嘉清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她的目光落在郑贤妃身上,嘴角挂着戏谑的浅笑,轻声道:“贤妃姐姐,你这是如何了?怎的跪在此处?真是让mm吃了一惊呢。莫非宫中出了甚么大事?还是姐姐你,不谨慎触怒了皇上,正在此处求皇上宽恕?”
“既然王爷与皇上正有要事相商,那本宫便不再叨扰了。”淑妃悄悄挥了挥手,表示李姑姑不必再多言,作势要走,俄然,掩嘴一笑,仿佛发明了甚么别致的乐子,“不过,话说返来,我怎的本日没瞧见至公主与驸马的身影?听宫人说,他们二人也进宫了,不知现在身在那边?”
这个女儿呀。
郑贤妃微微一笑,她的面庞还是保持着那份贤淑与端庄,但眼中却闪动着果断的光芒:“本宫的女儿犯了错,本宫怎能置身事外?本宫愿代她受过,这也是本宫作为母亲的职责。”
她在这等大事上,心中自有分寸,晓得何时何地需收敛本身的去处。既然王爷与皇上正在殿内参议要事,她天然不会冒然突入。何况,闻郑贤妃在殿外跪着,她不过是来添上几句冷嘲热讽,天然没有真的筹算出来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