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聘礼之事了过以后,周嘉清对徐嬷嬷轻声道:“嬷嬷,多谢了。”
“夫人,您不消担忧东西多,王爷已经有所安排,王爷说了,一个侯府放不下这些东西,那便将侯府两侧的宅院一并赠送王妃。左边的宅院与侯府范围相称,而右边的宅院更是侯府的三倍之大。如此安排,夫人便可放心了。”静月说着便悄悄地递过一份地契,“夫人这是地契,王爷特地交代,这些宅院并不计算在聘礼当中,而是他特地为王妃筹办的,安排这些东西来用。”
见状,徐嬷嬷回身,朝着靖安侯和夫人微微欠身,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和诚心:“侯爷,夫人,王爷对王妃非常看重,这婚事上天然遵守礼节,对了,夫人,请恕老奴直言,王爷对王妃非常看重,这婚事上天然是要遵守礼节,不敢有涓滴草率。别的,前几日老奴已将王爷的庚帖亲身送了过来,固然王爷已请名僧为王爷和王妃算过八字,但王爷他孤身一人,身边没有长辈筹划,以是这合八字之事,还得劳烦夫人多多操心,那王妃的庚帖……”
“徐嬷嬷,这份清单我受之有愧不能收。”周嘉华思考再三还是不敢收下。
她这是要发财了吗?
徐嬷嬷劝道:“王爷说,三蜜斯是王妃的姐妹,您待王妃如何,王爷都看在眼里。王爷此举并非仅仅是为了犒赏您,更是对您的一种信赖和希冀。三蜜斯,您还踌躇甚么呢?莫非在您的内心深处,并不将王妃视为嫡亲姐妹?”
毕竟,他对周嘉清的心疼之情溢于言表,怎能等闲让她及笄后立即出嫁。
可当世人先是看到那聘礼清单时,每一项都是精挑细选,代价连城。现在,那十万两黄金的聘金,在这琳琅满目标聘礼面前,竟也显得不那么刺眼了。
这恰是静月之前提及的王府产业的三成,此中的两成是一个清单,徐嬷嬷交到了靖安侯佳耦的手中,而剩下的一成则是给周嘉宁周嘉华的。
世人闻言,无不瞠目结舌,这聘金之厚重,远超凡人之设想,即便是皇室尚公主之婚,聘金也不过是八万两白银罢了,而徐竟骁却以十万两黄金作为聘金,其豪气之盛,可见一斑。
世人齐齐倒吸一口寒气,目之所及的这三处宅院只是为了存放聘礼,这等豪气,的确是惊世骇俗,让人不得不感慨他的不凡手腕与气力。
静月话落,徐嬷嬷款步从火线侍卫捧着的托盘中取出两份清单,其上所列之物与聘礼清单非常类似,只不过这两份清单并没有画作。
徐嬷嬷了然一笑,道:“夫人,王爷这是心急如焚等不及了,午膳后,王爷和王妃便要出发分开大安,等再次回到大安恐怕就是年关了。王爷但愿能在清儿及笄以后,立即迎娶她为妃,是以,这聘礼便先行送达了。”
听到这里,周嘉华心中的那份不安与自责刹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欣喜与打动。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接过那份清单,眼中闪动着果断的光芒。
徐嬷嬷浅笑着先容道:“这便是我们定国王府为新娘子筹办的聘金,十万两黄金,以及聘饼、海味、三牲、酒水茶叶、四京果、四色糖……”
静月说话也是随性,对于周嘉华的言行,她并未感觉有任何不当,反而深知周嘉华对周嘉清的交谊。因而,她微微一笑:“三蜜斯此言差矣。那聘礼之物,不过是王府产业中的冰山一角,仅占三成罢了。王爷对王妃的器重,又怎会舍得让她过上贫寒的糊口呢?至于为甚么送给王妃三成的产业,便是因为要留下四成的产业,等王妃过门后肆意华侈。另有剩下的三成的产业,王爷特地叮嘱了要留给侯爷和夫人,以及大蜜斯和三蜜斯的,说是感激几位对王妃的照顾和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