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清忽而又想起了甚么,笑道:“哦,对了,另有一事……既然诸位亲身来问,我便在此做主,三今后,准期停止!”
许蔓安笑道:“小女与诸位此番拜访,一来是看望王爷;二是心中存有一惑,想向王妃您就教。您也晓得,王爷近年来闭府不出,现在,恰逢王爷生辰将至,可小女等人并未收到王府的帖子,眼下仅余三日之期,不知王府是否仍筹算为王爷停止庆典,以贺其寿辰?”
“我没事。”周嘉清微微一笑,暗忖道:好戏才刚开端。
此言一出,周遭的夫人蜜斯们,本就因周嘉清独享徐竟骁的宠嬖而心生醋意,现在仿佛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纷繁按捺不住,开端窃保私语,继而演变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群情。她们或明或公开指责周嘉清是否因宠而骄,忘怀了对王爷的恭敬与体贴;又或是测度王爷已经变心的究竟。
方才的摸索,她便甚么都清楚了。
“三今后……”周嘉清闻言,反复了一遍这个日期,仿佛也在心中冷静策画着甚么。
大婚那日,灯火光辉,来宾如云,世人举杯相贺。
言罢,她转而向一旁的徐嬷嬷叮咛道:“嬷嬷,就劳烦你代我送送各位夫人蜜斯。”
周嘉清点头拉住了周嘉华,自从得知周嘉清身中奇毒,周嘉华这几日寸步不离,日夜守在周嘉清身边。
那女子道:“王妃,还请留步。”
周嘉清一脸迷惑。
克日,府中高低皆被一股忧愁所覆盖,世人的心弦紧紧系于徐竟骁的伤势之上,不经意间,便淹没了平常的喧哗与细碎,乃至于如许首要的日子,也被忘记。
许蔓安闻言,也是一怔,旋即略带苦涩道:“王妃言重了,消寒宴那次是小女失礼了,现在想来,实属荒唐。请王妃放心,小女对王爷之情,已化作过往云烟,小女也不再对王爷有任何超越男女情分的念想。”
在周嘉清的耳畔,却化作了另一番意味,不,你不是许蔓安,而是我此生势不两立的仇敌——傅柔儿!
她身着一袭松香色锦缎长裙,发间则插一支落雨兰花簪,那双眸子,仿佛隆冬中午的骄阳,既炽热,又包含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清雅,令人一眼难忘。
这把火已经烧开,许蔓安便作势要走,周嘉清却在现在开口,语带几分不易发觉的深意:“许蜜斯心中,可还牵挂着王爷?大婚之日,未见许蜜斯为本妃奉上一杯祝贺之酒,实乃遗憾。”
“柔昭仪……”
周嘉华轻声呢喃,这三个字,在周嘉清的心海中悄悄翻涌,如同暗夜中的惊雷,震得她心神不宁。
周嘉清的心,在这一瞬,仿佛被无形之手悄悄拨动,难以平复。
目送着世人逐步远去的背影,周嘉清的身形不由自主地一晃,似是怠倦至极,几乎落空支撑。
许蔓安,身为工部尚书独一的嫡女,这杯酒周嘉清天然喝了,这才在消寒宴上,有了许蔓安那番话,这些成果,让周嘉清恍然认识到,那日之语或许并非仅指过往中毒之事那般简朴。
周嘉清转过身,那女子恰是许蔓安。
周嘉华和春桃眼疾手快地在身后扶住了周嘉清,周嘉华焦急道:“二姐姐但是这几日过分劳累,身子不适?我让王大夫来瞧瞧。”
那清脆而降落的声音,熟谙得恍若隔世,她不消去看,便晓得衣袖下的手正在不受节制地颤抖着。
这份窜改,让周嘉清心中那抹猜忌的苗头,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