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清见状,微微愤怒:“徐竟骁!”
徐竟骁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周嘉清,那眼神中包含的凉意,仿佛能解冻周遭的氛围,他回身就要走。
他的言辞间透暴露几分鄙弃。
他挑眉,缓缓开口:“看来,月下独酌,对你而言已非第一次了吧,想来那谢元赋并不爱你。”
“你是……定国王府的……徐竟骁?”周嘉清眯着眼睛看他。
冬梅立于一旁,心中暗自焦心,一名是四皇子侧妃,另一名则是令人畏敬的定国王爷,二人若在现在被别人撞见,恐怕会掀起不小的风波。
她谨慎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这花圃一角确切偏僻无人后,方敢抬高嗓音,语气中尽是诚心与焦炙:“王爷,我家蜜斯酒意已浓,奴婢正欲搀扶她回房安息,还望王爷体恤,莫要惊扰了旁人才是。”
他缓缓回身,双臂悠然环绕胸前,眼神中闪动着几分难以捉摸的光芒:“哦?此言怎讲?”
那人身形矗立,一袭通俗玄袍随风轻扬,脚踏青绿长靴,他的眼眸,在昏黄灯笼光的映照下,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悄悄地落在周嘉清身上。
闻言,徐竟骁抬手表示,紧接着,一道身影如同鬼怪般悄无声气地呈现在两人之间,他伎俩纯熟地查抄起酒坛与瓷碗,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确认无误后,才对着徐竟骁微微点头,随后又悄无声气地隐入暗处。
“你……”周嘉清的话语中异化着几分无法,“你此人,怎的如此不解风情?这酒,你不喝如何解得了忧愁?”
冬梅的眼眸突然圆睁,这徐竟骁的话未免也太猖獗了,不但傲慢无礼,更是刺向了周嘉清脆弱的心。但是她不敢直接将周嘉清强行带离,万一周嘉清意上头,收回甚么声响,引来不需求的重视,届时便是百口莫辩。
周嘉清当场坐下后,手抱酒坛将酒液自坛中倾泻而出。她举起酒碗,轻抿一口,那醇厚的酒香刹时在唇齿间绽放,仿佛能遣散心中统统的忧愁与烦恼,一碗接着一碗,冬梅在一旁,眼中尽是担忧。
周嘉清饮罢碗中最后一滴酒液,身形略显踉跄,却仍刚强地捧起酒坛,再次满满倾泻一碗,随后递向徐竟骁,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与果断:“这一碗,你,必须饮下。”
“不喝!”
一旁的冬梅羞赧之情溢于言表,几欲伸手捂住自家蜜斯的嘴巴,以免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