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进了悠然居,楚晴先朝文氏福了福,又对文家嫂子与韩娇点点头,含笑问道:“二伯母怎地想起过来了,有事?”

“她们闹腾甚么?”楚晴问道。

是文氏来了。

韩娇留在最后,神情晦涩地盯着楚晴,“既然打了,如何不干脆打死他,我也能就此摆脱,免得过这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日子。”

楚晴嘲笑一声正要开口,忽听院子里传来谷雨清脆的喊声,“浅碧姐姐过来了。”

文氏倒是坐立难安。

楚晴性子软和,又没颠末事儿,先把她震住了如何也好说话。她要敢不平从,就告她个不敬不孝的罪名。

不管这返来能不能讨到便宜,回府以后,一顿数落是免不了的,也许还会更重些。

而中间的韩娇只低头坐着,瞧不出脸上的神采,仿佛置身事外普通不吃也不喝。

楚晴笑着点头,“转头你问问寻欢,看府里有没有手巧的木工,请他仿着我们那模样再做几十个衣架,这些缎子丝绸轻易皱,挂起来不起褶子并且便利找。”

嫂子怒道:“哪能就这么走,壮哥儿还等着银子看病,不给个三五百银子这事儿没完,我这就往顺天府衙门伐鼓鸣冤。”

暮夏上前撩起帘子请浅碧出去。

嫂子听她这般说,显得自家气势矮了很多,又见浅碧二十出头是个丫头打扮,便没放在眼里,还是举头挺胸地对着楚晴道:“我家壮哥儿平白无端捱了揍,一整天没有下炕,看病的银子花了无数,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楚晴咬牙盯着文氏,“到底是如何回事,楚晚比我更明白。”默一默,低声道:“我累了,送客!”

她也是依仗这点才决定猖獗地在楚晴跟前闹一闹,没想到竟有小厮出去。

楚晴敛了笑,冷声问道:“舅太太这是甚么意义?”

文氏自从嫁到国公府,掌管中馈十几年,收支都被人尊敬,何曾这般被下人拉扯过,不由既悔且恨。

再者,到别人府邸合该先去拜见大长公主,再到正房院瞧瞧高氏才是正理。

楚晴心中惊奇,却还是微微颌首。

楚晴莞尔一笑,“我嫁得好,让舅太太不欢畅了?”面上看着仍然恭敬,眼底倒是不容错识的冷凛。

真不该被嫂子一撺掇就来谋事,更不该口无遮拦地把国公府的事儿奉告嫂子。

嫂子气得打跌,看着文氏道:“你瞧瞧,主子说话,她一个下人乱插嘴,这是哪家的端方?”

文家嫂子越打量越心惊,目光倒是越闪亮。

看吧,刚才在内里一通吵嚷,楚晴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是得好生接待着?

不管楚晴有没有错,按理她是该顾及着面子,就是带两只西瓜来,也比如许气势汹汹地白手闯门要好。

是在解释文氏等人的出处,又怕她在文氏跟前吃了亏。

暮夏接过,问道:“跟奶奶是一样放法,中衣放中间那层,袜子用盒子盛着放在底下?”

楚晴笑盈盈地说:“我倒感觉她忠心护主非常可贵,伯母没瞥见,要不是暮夏拉着,这位文太太差点就把手指戳到我眼睛里了。”

文氏臊得脸红。

文氏好歹还顾及着身份,涓滴没挣扎,被小厮半推半拉地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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