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定睛望去,是块水头极好的茶青色的岫岩玉佩,雕着流云百福纹样,上面系着半截红色络子。

没头没脑的一席话。

楚晴惊诧,惊奇地看向冬乐。

冬乐撩了帘子出去,手里端着甜白瓷的茶盅,“刚沏了杯热茶,又怕奶奶要歇着。”

冬乐避而不答,双手局促地交握着,“奶奶趁热尝尝合分歧口味,因夜了没多放茶叶。”

“如何还没睡,是暮夏让你来的?”楚晴表示她将茶盅放到炕桌上,拔簪挑了挑烛芯。

因甚么?

楚晴浅浅喝了两口,笑道:“还行……我这里不消人服侍,你去歇着吧。”

楚晴笑得打跌,“确切太贵了,不过问秋罚得不公,半夏失手突破茶盅,可谷雨也有错,两人各罚十文才对。”

冬乐神情庞大地看着楚晴,替她理剃头髻整整衣衫,“怕是来人了,我给奶奶磕个头吧,不枉这几年奶奶待我的情义。”

暮夏挑亮蜡烛陪在中间打络子,没多久,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未几时,院子里传来男人的呼喝声,异化着兵器碰撞的叮当声。

楚晴缓了神采笑道:“不早了,你下去歇着吧,明天还得希冀你当差,我过会儿也就睡了。”

楚晴只听到呼呼的破空声擦着脸颊掠过,就看到冬乐倒在一边,眉心处有个血洞,汩汩地往外渗着血,转眼淌了满炕,而两眼犹自睁着。

冬乐拿起楚晴刚才缝的衣衫,对着烛光细心地看了看,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炕柜的抽屉里,“主子这么在乎大爷,必定是安插了人的。奶奶的绣工真好,收起来给大爷做个念想吧。”

楚晴想推开,却无能为力,温热的茶水灌出来,楚晴呛了下,溢得嘴边都是。

冬乐并未否定,自顾自地说:“大爷跟主子自□□好,乃至同吃同睡同榻而眠。主子如果得了江山也会分给大爷一半的,可大爷有了奶奶便想放手,只愿当个闲散侯爷。好男儿当建功立业,岂能耽于内室之乐?奶奶没有获咎人,就是嫁错了人……”顿一下,眼神充满了怜悯,“或者,该劝着大爷把心多用在主子身上,别独占大爷的心机。”

暮夏面上讪讪地,“我也只跟奶奶说说罢了,今后必定改,管住我这嘴巴。”

茶盅里浮着两朵桂花,七八片茶叶,澄碧色的茶汤下卧着数粒枸杞,恰是楚晴素平常喝的桂花茶。

“不晓得,”楚晴点头,“她跟问秋普通年纪,许是已经嫁人了。”

“我学着呢,”暮夏极有眼色地上前给她揉肩,忽地又笑,“问秋姐姐焦急要孩子呢,前儿夜里我听她在观音前叩首,说请菩萨赐给她个孩子,如果得偿所愿,必然茹素三年迟早祭奠。怀了孩子最紧如果多滋补,哪能吃三年素?”

冬乐将玉佩收在怀里,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复又放回原处,“起先我来也是为了找那封信,不过信已经到了主子手里,眼看着大事将成,主子说不能让奶奶毁了大爷的出息。”

时隔这些年,她早就忘了这块玉佩。

跟暮夏聊这会儿,楚晴反倒更复苏了,细心想想身边这几个丫头,暮夏是个得力的,半夏诚恳管着衣物金饰分毫不差,春分跟谷雨还是小了点儿,就剩下个冬乐。这几年下来,冬乐做事中规中矩的,不算出挑但也绝对没犯错误,今后也得让问秋多提点她,万一暮夏忙不过来,也好让她顶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