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恍然,难怪,如果是说给楚曈,明氏身为嫡母如何也该一道过来才对。
“嗯,”楚晴点头承诺,“四哥哥应当晓得,要不刚才如何吞吞吐吐的没了下文。”
楚晟道:“魏家二房的五少爷也在双山书院读书,跟他还算熟谙,其他几位都熟谙,但不太体味……不过,长房的二少爷……”想了想又闭了嘴。
女人们都不是傻的,晓得长辈有事要谈,齐齐施礼分开。
楚晴与楚晚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楚晚神采沉了沉,深思半晌道:“那我跟娘提一句……看她平时那副德行,真不但愿她嫁得好,该死就是被人欺负的。”
孙月庭也瞧见了楚晴的面庞,皱着眉头愣了半晌,神采有些欠都雅。
楚家五位女人乍表态就博得魏夫人和杨夫人的交口奖饰。
楚家女眷居住的小院名埋头,三间正房带两耳,别的东西配房也各为三间。
庶子对庶女,虽说楚暖是国公府的孙女,但二房楚渐既无功名也无官职,而魏家二少爷如何也是明远侯府的长房那支。
楚晚没想到太子如此夷易近人又是如许风趣诙谐,笑得合不拢嘴。
楚晚她们达到时,护院已将箱笼都抬了上来,丫环们正忙着把日用之物按着各自主子的爱好摆放出来。
“那倒一定,六女人一看就心灵手巧,等六女人变成了,我倒是情愿搏命一尝。”
文老夫人见状,笑呵呵隧道:“你们几个自去玩吧,没得在跟前拘束。”
正值春光明丽,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尽是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绿,暖和缓煦的东风夹着青草独占的芳香,教民气旷神怡。
楚晴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起明远侯府的事儿,“看到上面像是他们府邸的马车,四哥哥跟他家的人可熟谙,说不定待会儿会碰到。”
楚曈惊奇地看她一眼,只听楚暖娇娇软软地答复,“跟二姐姐一样,也不过是这些事情,再就闲了喜好鼓捣些点心。”声音轻柔,神情温婉,很让人产生好感。
“老夫人也来了?”太子讶然抚额,“竟没有去拜见老夫人真是失礼,不知老夫人现在那边,我该当前去拜见一下才是。”
而回顾看着脚下伸展不断的台阶,楚晴心中油然升起一览众山小的高傲感,忍不住想随口吟诵一两句诗词,一时又想不起来,不由叹道:“难怪前人每逢登山都能写出绝世佳句来,站在高处看风景公然别有分歧。”
意义是只看家世与表面不被人说嘴就行,至于操行与脾气,就听天由命吧。
楚晟闹了个大红脸,楚晴也感觉好笑,悄悄弯了唇角。
“二伯母没说魏家二少爷为人如何?”楚晴猎奇地问。
太子闻谈笑道:“埋头院就在前头吧,我跟五弟自去便可,六女人也请稍候半晌,待会儿便让内侍写方剂,我给女人送来。”
楚晚也顾不得对楚晟一贯不待见,叮咛鹦哥,“找人问问楚晟在哪呢,就说六女人请他到桃花林这边来。”
假定她还像之前那样默不出声,不尽力奉迎明氏与老夫人以及家里的几位兄长,恐怕将来的运气跟楚暖也差不到那里去。
楚晴对太子本就印象极好,现在更感觉他驯良可亲,并且太子权高位重,时年已二十有六,比楚晴足足大了十六岁,楚晴再想不到太子另有他想,一起谈笑晏晏,颇感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