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王叔要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能够会震惊父皇,他不想拖累你罢了。你想,若他真的是要谋反,那你就算真的回到了淮南又有何用?”
遵循绫罗最后的假想,即便阿灼的性命威胁不到天子,却或答应以威胁到周胜之为她助王爷出城。
望着儿子决然的背影,周勃气恼不已,却还是忍不住喊道:“讲武堂的人马,你可悉数带上,要救公主,单枪匹马可不可。”
她没有说出的是,或许王叔是要做甚么对不起绫罗的事情,以是才用心支开了她呢?
“我吃饱了。”她放下餐具,笑望着绫罗:“现在,你总该奉告我,如许仓促忙忙引我出来,究竟所为何事了吧?”
这下可苦坏了遥遥跟在车后的灵均,一起跟随至此,她已经愁闷之极,现在见到马车发疯似的奔驰,完整出乎了她的料想,担忧公主有异,她只得使出十二分的力量尽力追逐。
“如果如此,老夫的两个儿子皆落入他们的手中,那便真真是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了。”周勃气急,一口气提不上来,狠恶地咳嗽起来。
“调转马头,我们回城内,或许还来得及。只要周胜之没有来得及面圣,统统都还未可知。”
阿灼不免在心中轻叹,就像她的母亲,明知是火海却恰好拼了命地往里跳。这个绫罗,只怕也是如此。
“他会吗?”
绫罗蓦地昂首,下认识将手从阿灼的手中抽出,难以置信隧道:“可王爷他为何,要遣我回家?”
“孩儿此去,若真中了埋伏,还望父亲以大局为重,勿要顾虑。”
阿灼换上一身洁净的衣袍,毫不客气地用勺子悄悄搅动着碗内的红豆,然后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绫罗微微一愣,眼神中的和顺垂垂消逝,警戒道:“公主既然晓得,为何不禁止她呢?”
只见阿灼悄悄的摇了点头:“只怕你擅作主张,反而会害了王叔。”
绫罗被她的话语搅得心神不宁,却又强自故作平静,干脆扭过甚去,不肯再与她多言。
“有这么好的保护傍身,看来王叔对你还不错。”她的目光从松鼠的身上渐渐收回,才细细打量起一脸蕉萃的绫罗,昨晚的不测,必然把她吓坏了吧,不然一贯最爱标致的她现在如何会如此花容失容。
而王爷,竟然义无反顾地就把这些最好用的精兵都给了她。
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回到淮南,又能如何?
“他莫非不顾及你的安然吗?”
周胜之一愣,勒紧了马缰,冲着父亲又是一拜,才仓促忙拜别。
“他就算有再大的伤害,也险不过被你硬生生扣上一顶谋反的帽子。”阿灼悄悄叹了口气道:“只怕现在周胜之也认定了我是被王叔挟制而来,若他为邀功带巡防营人马前来护驾,那便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