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便是月尾,云淮之病发的日子。
毕竟燕王看着脾气挺好的模样,应当很好说话。
云淮之一愣:“如何了?”
褚阮旁若无人地夹起一块鱼肉,又细细将鱼刺挑好,塞入口中满足地闭上眼睛。
“就是!我二姐夫都没说甚么。”褚墨见云淮之并不顺从他的称呼,把准字也给省了。
褚老太太蹙眉:“墨儿,如何没大没小的!”
“这有甚么。”褚老太太皱了皱眉,放下筷子,“男人有几个不是妻妾成群的,人之常情的事情,何况王爷身份高贵,说这个又如何了?”
他也是好好想过的,阮阮说得极对,浅显人家纳妾尚且看面貌身材,燕王贵为王爷,如何都不成能纳身材残废的褚溪进门的。
云淮之微微一顿,后放下碗,指着一脸娇羞的褚溪:“她吗?”
“老太太说的是。”云淮之指腹摩挲着碗沿,“不晓得老太太是想让哪家的女人,做本王的妾?”
云淮之不再言语,只是一双眸子看向褚阮,让人猜不出情感。
褚阮仓猝拿起碗勺,解释:“哪有,你看错了,只是刺没剔洁净,扎到罢了。”
褚将军赶快道:“王爷您上坐呀!”
褚阮奸刁笑道:“没甚么,就是想提早帮你治病,省的到时候大婚都没力量拜堂,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啊!”白氏轻笑,“甚么都瞒不过你的鼻子!”
云淮之放下碗,抬眸淡淡道:“婚期是要皇室卜算,再合本王与褚阮的八字,经心遴选出来的,不是本王说哪日就是哪日的。”
褚老太太笑得驯良,在场的听完多数民气都跟个明镜似的。
褚将军看云淮之神采不对,赶快开口:“母亲,阮阮还未过门,妻的事情还不决下,就不焦急妾吧?”
一句话,桌上统统人都看了过来。
褚阮与云淮之同时冷冷看了褚溪一眼,褚溪脸一僵,低头左手拿起勺子别扭吃着饭。
褚阮坐在白氏身边,甜甜一笑:“母亲真好,这糖醋鱼必定是你亲手做的,我闻一下就晓得。”
“王爷说的是!呵呵呵……”褚老太太笑了笑,“不晓得王爷有没有纳妾的设法,王爷也不小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王爷该有二十一了吧,这个年纪在皇城妻妾都没有的,还真的就王爷独一个了。”
褚溪有些不甘心坐在吴姨娘身侧。
同时,对褚溪做媵妾的事情,内心又有了点底。
“无妨。”云淮之眉梢冷酷,“我就坐这,挺好的。”
路上,褚阮踌躇半晌还是鼓起勇气扣问:“王爷,过几日我能去王府住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