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临时搭建起来让嬴纵措置些焦急函件的帐篷,四月已至,荒漠野郊的温度也不低,特别是又着了厚厚的战甲,那感受天然更加磨人,嬴纵细心的擦拭着裂天,忽的将裂天回击入鞘走了出去,容飒见状忙跟上去,甫一出帐便见嬴纵回身望着漠北的方向。
容飒所言何尝不是嬴纵心底的郁结之处,大秦天狼军最为精锐,可四方驻军各地守军也不是没有精兵良将,但是,这些精兵良将却不是用来打本身人的!
“主子,部属瞧您面色不对,要不要传军医来看看?您早前受的伤是否还没好?”
朱瑞身后跟着四五个将军走进大帐,先行了礼朱瑞便焦急问道,“王爷,我们怎地停下了,是那周勇不肯开城门?!”
此去沥州城,除了两位副将以外容冽也扮作小兵跟着一同去了,听闻此话嬴纵缓缓回身,看了一眼那烟尘横飞之处抬步入了帐,几匹快马瞬息之间便至帐篷之前,几人翻身上马齐齐走了出去,当首的乃是容冽,径直入帐,施礼以后便面色冷沉的道,“主子,那周勇视天狼军为叛军,拒不开城门,言若主子执意带兵南下,便欲和主子一战!”
朱瑞说的镇静,站在他身后的一人却笑出声来!
前去探路的暗哨返来禀报,沥州城城门紧闭,城楼之上更是兵甲森严,嬴纵闻言容色淡淡,当即命令全军原地整歇,随即派了军中两位副将带着他的手书前去沥州城调停,嬴纵当然想一马平地直杀入君临,可前面这城池是大秦的城池,城内的兵将是大秦的兵将,百姓亦是大秦的百姓,何况他如此珍惜天狼军,两方天然是能少一分伤亡便要极力少一分。
容冽又和几人反身出了大帐,嬴纵便抬手屈指,一边敲击着身前的书案一边闭了眸子,容飒晓得嬴纵是在想破敌之法,但是从他的方向看畴昔嬴纵的面色委实丢脸至极,那张刀削斧刻的脸清减了不说,面色更是衰颓而疲累,这模样只要在畴前和焉耆血战以后和犬戎恶战以后才会呈现,而现在不过是行军急了些,委实不该。
嬴纵微微点头,“周勇欲与我们一战!”
容飒不怒反笑,只是那语气很有几分咬牙切齿。
“出去。”
朱瑞暗“啧”一声,“这孙子!怎地如此不知好歹!我们好言好语他竟是听不出来!信不信我老朱杀畴昔砍了他的头!”
“主子,前面是沥州,沥州守将周勇乃是老侯爷弟子,狠辣英勇,在北面军中很有几分名头,这沥州的主官大略不敢和我们对着干,可这位恐怕是站在煜王那边的!”
嬴纵豁然睁眸,面上容色又凛冽起来。
容飒便有些泄气,未几时,大帐以外响起了几道脚步声,而后便听朱瑞的声声响起,“王爷,末将等有事求见……”
朱瑞说着已眼冒精光,天狼军自两年前的犬戎之战后就再没有兵戈可大,他这心熟行上早就痒的不可,何况他眼下但是一心想着替自家王爷去抢皇位的,可不肯和这么一个不识汲引的“孙子”迟延时候,天然是大打一仗来的痛快!
嬴纵眯眸,“沥州是大城,恐怕不能用武。”
朱瑞眉一皱,“不能用武?那周勇传闻是个硬骨头!如果我们不打狠一点如何叫他开城门啊!这沥州城好死不死恰好建在关隘重地,绕也绕不成,这周勇恰是因为有几份威名暮年也立了军功才被放在这里的,谁成想本日倒是给我们使绊子!凭这孙子在军中的名声,恐怕会死守,他如果负隅顽抗,我们可就要吃大亏了!干脆只要三万人马,不如……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