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被路嬷嬷扶着进了厅门,看着沈苏姀毫发无损的站在嬴纵身前时才松口气,转而看向西岐影的眸光分外的冷,西岐影在陆氏进门的那刻便站起了身,一见陆氏似有见怪之意不由得眸子一红,走到陆氏身边行的一礼,转而抬手将陆氏扶住,又是烦恼又是哽咽的道,“母后,并非是臣妾必然要罚沈女人,实在是……实在是臣妾咽不下这口气,策儿从小在您眼底下长大,他甚么时候流过那么多的血,臣妾看着他那模样,真真是心疼的很……”

变故产生在瞬息之间,西岐影一声厉喝,随之才看清站在沈苏姀身后的人竟然是嬴纵,撩黑的衣袍将门口的光芒遮了个大半,他矗立威烈的身形带着浑身煞气,一张鬼面更是隐在暗影当中披发着幽幽冷意,微抿的薄唇似刀锋,和昭武帝发怒之时一模一样,西岐影背脊犯上一股子森然,在对上他眸子的那一刻心头“格登”一声,再看了看地上打滚的人,眼底缓缓浮起两分怒意,“阿纵,策儿成了那副模样,连你也不准本宫发落那公主吗?”

沈苏姀定定站着,看着那冷冷的目光心头一阵泛寒,眼看着那嬷嬷越走越近,眼看着那嬷嬷已经抬起了手来,沈苏姀拢在袖子里的拳头正堪堪握紧,那只手蓦地挥下的一刻,在她身后却有一支更大的手将那嬷嬷的手截了住!

说着话他眼神很有深切的扫了一眼沈苏姀稚嫩的身量,随之回身朝阁房走去,沈苏姀愣了一愣,明白他话中之意眼底蓦地冒出两分怒意,深吸口气,随之想到了刚才他拦下那只手的场景,心底不知怎地突突一跳!

沈苏姀心头“突突”一跳垂下了眸子,身后之人的气味仿佛如有一滞,却也不过是半晌,随后,她肩上覆上了一只掌心温热的大手,他将她朝本身身边一带,“因为她是连本王都舍不得罚的人……”

沈苏姀惊奇于嬴纵对西岐影的态度,可想了想好似他对任何除了贵妃、太后和天子以外的人都是如此,正怔愣之间,却有一道剑普通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只听西岐影凉凉道,“既然本宫奖惩这公首要等阿策醒来以后才可,那么本宫奖惩这位目中无人的沈女人现在为甚么不成以呢?”

那墨色的玉环沈苏姀熟谙万分,现在呈现看得她眼瞳一缩,只看那骨节清楚的拳头悄悄一握,手腕微折曼柳扶风般的一推,沈苏姀耳边“咔擦咔擦”数声响,下一刻那嬷嬷已经收回一声凄厉的惨叫,面色狰狞的纠结一起,脚步虚软连退数步身倒在地,另一只手握着那软塌塌的手臂在地上疼的打起滚来!

沈苏姀说着话,西岐影却蓦地转过了头来,嘲笑一声,“本宫的策儿现在技艺重伤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你却在这里说本日的事都是策儿的错,沈苏姀,妄策儿常日里对你多番夸奖与你至心交友,现在你竟然如此非议与他,策儿辨不清是非吵嘴,本宫却辩的清,来人,先给我掌嘴——”

“去,先让澹台珑跪在外头!”

因为刚才和淑妃的不镇静,沈苏姀便只站在外头没有出来,未几时就听到里头一声欢畅的呼喝,随即便有宫女出来拿药,沈苏姀晓得嬴策已是醒了,不由得心中一松,里头垂垂响起说话声,沈苏姀正垂眸入迷之间天寰宫派人来了,全福面色微凝的出来半晌,没多时便走了出来,沈苏姀只听跟在全福身边的路嬷嬷轻声道,“既然那边也病了,就让皇上先紧着德妃吧,这边有太后看着呢,没甚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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